度蓝桦笑得前仰后合,从后面用力拍了他一把,“德吧,赶紧的,起来洗漱。”
过了会儿,前面的脊背明显松弛许多。
短短几年,成宁帝就成熟许多,也老了不少,脸上多来的许多皱纹都在无声诉说他的辛劳。
肖明成也不抬,“在其位谋其政,微臣不知。”
成宁帝又笑了一回,这才正
真是年纪大了,话越来越多。
也是他疏忽了,竟真把小狼崽当绵羊。
老夫老妻的,谁不知谁啊?
“哎!”肖明成也不推辞,脆利落地爬了起来。
“肖卿,你对如今的怎么看?”
肖明成被堵得没话说,索不说了,闷声不吭去床上和衣而卧,还故意把背留给度蓝桦。
度蓝桦噗嗤一乐,趴在他耳朵边上:“得啦,这不是怕你想太多嘛。这有什么好不解的?左不过是肖大人过于优秀,孙后代拍难及,这也是没法的事。”
见他半天不作声,度蓝桦又不忍心,从后面戳了戳他的脖,“呦,生气啦?”
“你不就看中了他这才收徒的么?”度蓝桦笑,“这会儿又唠叨什么。”
他是榜,这小降了一名,若再不紧紧,好不容易有起的家世就又要被打回去了。
肖明成闷闷:“跟你说几句还不成了?罢了,不说了!”
顿了顿又嘀咕:“可惜是探花,唉,一代不如一代啊……回若有了孙,只怕就要落到二甲去了。”
被度蓝桦一语戳破,肖明成也觉得有没面,小声嘟囔了几句又长叹一声,“唉,后生可畏啊。”
约莫半个月后,新科士们的安排都尘埃落定,成宁帝这才重新召肖明成。
想也是,一个孩几岁时就被拐卖,非但没有就此堕落,反而用短短几年就成功混成主边的得意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读书……又岂会是安于平庸之辈?
晚上肖明成跟度蓝桦说起此事还气呼呼的,“翅膀了,哼,主意大得很,我看日后也不必叫我师父,自己开山立派去吧!”
可到底忍不住,没过多久,肖明成又自顾自:“三思这小还算不错,没给咱们丢脸。”
度蓝桦先是为常悦的大胆到震惊,又觉得肖明成的样很是好笑,“嘴什么?打着我的名义偷偷叫人送药过去的不是你?偏现在又在这里装狠。”
肖明成往前蹭了蹭,“哼,睡了!”
度蓝桦都无语了,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合着儿要成亲了,你这个老父亲就失落了是吧?整天嘚吧嘚吧瞎琢磨。这才多早晚工夫啊,儿媳妇还没过门呢,你倒想到几代人君之泽,五世而斩的话来了,德行吧!”
这本就是位极其勤政的帝王。
还君之泽,就咱家如今这个门第,敢称呼一句君吗?
成宁帝被他光明正大装糊涂的本事逗乐了,没好气:“起来吧,知你不乐意,跪着给谁看?”
他当年的评价果然没错,若都朝堂,适应的最好的绝对是常悦这小。瞧瞧,才一只脚呢,就开始暗搓搓算计了。
又多了约莫一刻钟,才听肖明成声音轻快:“嗯,你说的这话还是有几分理的。”
真到了那个时候,一群养尊优的小混连地都不会中,还不得饿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