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肖明成是不太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的,只要净整洁即可,然而今天却在镜前磨了又磨,还不大确定的问:“我穿这个看着脸如何?显老吗?”
数来数去,这一代世家中竟没多少息的,少数几个不错的苗要么比女儿大好几岁,早就定了亲;要么偷偷合过八字后,发现很不匹……
但霍潇和夫人一个都没看上。
度蓝桦哈哈大笑,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太可了。
关键时候,怎么也不能输呀。
霍疏桐的父亲霍潇可比自己小两岁呢,人家是世家,从小保养得好,别到时候衬得自己老迈。
折腾了半天,肖明成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最后索全放弃,笑:“罢了,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咱们本就是这样的人家,想来霍家也清楚,就不瞎折腾了。”
顿了顿又:“儿女大事,咱们是娶,他们是嫁,保不齐人家更紧张。”
事实证明,度蓝桦说得没错。
最难得的是,他只比女儿大一岁,年纪正合适。
十来岁的秀才,还有那么一个能的爹,虽说亲娘没了不算周全吧,但那位继母却是个极其能的人……
到了第三天,两人一大早就起来,先又清了一遍礼单,这才换门的大衣裳。
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胜负啊!
说着,还不忘在他脸上轻轻掐了,“多俊的后生,可曾婚?”
当时霍潇就留了神,私底偷偷跟夫人一合计,霍夫人也觉得不错。
正当夫妻二人愁眉苦脸,看着女儿一日大过一日时,肖知谨这个名字突然现在儿信中。
度蓝桦果然收了玻璃瓶,重新兑换了细碎的玻璃珠之类,果然既名贵又不打。
不过还别说,肖明成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毕竟他一直都在地方上,多年来从不惜力,一年三百六十日,倒能有两百日往田间地跑,每年都在酱油鸡和白切鸡之间徘徊,对肤伤害确实大。
霍疏桐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有且只有一个,那可真是如珠似宝,被一家人好生呵护长大的。难为小姑娘天生聪颖还没长歪,早多少年开始就被京城各大门竞相打探,希望能娶回家媳妇。
但大约大禄朝真的太平太久了,长期酒财气早就腐蚀了那些人的心,吃喝玩乐样样通,办正事的却没多少。
世家如何,新贵又如何?正所谓穷不过三代,君之泽,五世而斩
、饰品什么的么……”
可没办法呀,毕竟两边家世和生活方式的差别明摆着的,您这临时抱佛脚,现在才开始担心,是不是晚了儿?
一般这种事都讲究门当对,世家女嫁与世家为妻,彼此自小相识知知底,且家世相当,谁也不委屈谁。
左右如今女儿也还小,能再留几年,且暗中观察,若来日果然息,肖明成和度夫人那也不错的话,倒也勉能说一句般了。
度蓝桦伏在他肩笑了半天,“早什么去了?”
临近年底,又逢喜事,确实该穿带红的,可又不是正红,是不是有显黑,不太像正经文官的样?
肖明成任她掐,既受用又无奈,“别闹,我说认真的呢……”
度蓝桦直接就给他逗乐了,一本正经拉过来细看,“多好啊,你如今都捂白了,穿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