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从哪儿来的,当时是谁去买的……十里八乡的店铺统共就那么几家,当时接待过他的人很可能还有印象,一问便知,本不得假。
就在大家以为姜南放弃狡辩,就此认罪认罚时,他却突然就死灰复燃一般从地上弹起来,大声:“大人,草民,草民有话要说!草民罪立功啊!”
鸭肉寒,我弟弟从来不敢吃的,但凡略沾一必然胃痛难忍。这女人就故意宰杀鸭,用足足的鸡油拌馅,对我弟弟说包了鸡肉菌菇馅儿的包。我弟弟最那个,当日一气吃了十多个才去活,结果发病,站立不稳摔悬崖。”
姜南失魂落魄跪在原地,许久没声。
你说自己当时是修理锄离得远了,没注意,糊傻吧!打量谁不知吗?若是正经兄弟的,人家当哥哥的早就背着弟弟家来了,你倒好,放什么【去边上坐着歇歇就行】的屁……他掉去,你馋老娘的,兴了吧!”
姜南一,瞬间面如死灰。
“你简直疯了!”由真终于失声尖叫起来,张着两只手向他扑来,用指甲狠狠地往他脸脖上挠了几把,当场见血。
“呸!”由真隔着大半个公堂啐了他一,左右最后一面都撕扯来不要了,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由真是个好女人吗?很显然,她不是。
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她明知大伯觊觎自己却不保持距离,反而放任自己陷于一中暧昧的关系,更因为一琐事争吵就故意利用自己丈夫的疾病而折磨他……
他再一次用力指向由真,神癫狂、声音嘶哑地喊:“这,这女人当初害死了我弟弟,我弟弟的死不是意外,是她杀的,她杀的啊!”
肖明成面不改敲了惊堂木,让人上去把两人分开,各自在大堂一,并绑缚双手。
而话又说回来
姜南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颠三倒四:“我弟弟急躁,吃饭也是那样,他从来等不得饭放凉,总是还的时候就狼吞虎咽,天长日久的就坏了胃,不敢吃生冷的东西。由氏那几日与我弟弟吵嘴,私与我十分抱怨,说要是他不在就好了。我安了她几句,她当时瞧着好了,殊不知竞埋了祸……
肖明成果然命人去取由真中的匣,又反过来问姜南,“那么现在呢,你还有何话说?”
堂上顿时乱作一团,可见自家县令大人都被发落了,外围观的百姓哪儿还敢放肆,饶是心中激动也只是窃窃私语,不敢再大声喧哗了。
以前私会的事没人看见无法查证,但他送过的那些东西……此时却成了命符。
谁也没想到,曾经看似无懈可击的案件竟以一中如此荒诞的形式真相,叫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其心思之细腻狠毒令人发指。
“大人明鉴,他给民妇买的那些东西民妇都还存在房间东北角床的小匣里,大人若是不信,现在就可差遣衙役去拿!”
说完,还咬牙切齿地看向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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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你弟弟傻,吃不鸡肉还是鸭肉,你难还吃不来?饭桌上偷偷摸老娘的是哪个王八羔?睁睁看着亲兄弟发病,非但不阻拦他门,反而故意说些男汉就要能的话刺激他的又是谁?
“详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