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衙门人群未散、吵吵杂杂,一群人围著来不及更衣的知县安鞊大声叫嚷:「大人啊!城里有鬼,有鬼啊,你看这更夫不只脖血迹斑斑,还吓傻了!你要主啊!」
他纳闷,迅速开门去一探究竟。
从外传声音,挑灯夜读的司徒牧伸伸腰杆,自言自语喃喃:「都三更了,都这麽晚?」
无故揭自己那见不得人的伤疤,他也不例外,仅能当作来了邵阳後啥事都没发生过,日也一天天过了。
「闹鬼?」司徒牧拨开人群趋前摸一把更夫脖上的血,并无异状,血正常。
「夫,要我去瞧瞧吗?」司徒牧觉得可疑。
司徒牧先行停脚步,担心惊动让他逃了。可是穿著白袍似传说中的鬼魂怔著没动……
「扣、扣、扣、铿……天乾燥、小心火烛。」夜阑人静,巡手更夫边走边叫唤。「扣、扣、扣、铿……平安无事,小心火烛!」
初冬,天上挂著弦月,安安静静的屋外四周显得阒黑,由著烛光的屋里看去,外觉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簌簌风声轻轻拂过。
「也罢!」安鞊没答应,司徒牧不敢行动。
「奇怪跑到那儿去了?」司徒牧一箭步站在刚刚白衣人站立苦思不著。赫见前房屋与客栈间有约莫一人肩宽
「鬼魂之说只是无稽之谈,切莫以讹传讹,张捕快已带人速去追捕,定会查装神鬼之人,大家稍安勿躁。」安鞊苦无良策,安抚著忧心忡忡的县民。
真有鬼?他才不信!他漫步趋前,将白衣人一擒捕获,一窥到底是谁在装神鬼?可是才近没几步,困倦的睛也不过眨了一,原本伫立在客栈前方的白衣人竟像烟雾般赫然消失。
司徒牧赫然低一看,人群围著的里坐著一位衣衫褴褛、颈淌血、两无神的更夫。
「张捕快带著一班人追捕去了,我们先在这儿等他们的消息。」安鞊知司徒牧武艺,但,倘使真是鬼魂,也无用武之。
「发生了啥事?」司徒牧愕然。
倦了的司徒牧在灯阖上书卷,走到床畔,正要宽衣解带,忽闻与房间隔著一座院落的衙门似乎动起来。
这夜,捕快们满城搜索,却找不著更夫所言的鬼魂踪迹,天方亮起,一人铩羽而归,众人臆测鬼魂之说可能是更夫被不法盗贼惊吓所致。
不信有鬼的司徒牧踩著轻功往更夫逃去的反方向寻去,一路寻至客栈前,愕然惊见前方约莫数十步远之伫立一长发白衣人,静静背对他,一动不动。
司徒牧有慌了!难真是鬼?才一眨!
真有鬼?并非听涂说!
怎不逃了?
他停解衣动作。怎了?这麽晚,发生啥事?他静静听著,外面声响越来越清晰,他听见一群人好似拿著刀械开了衙门大门来又去,脚步慌慌张张,显得急迫不安。
阖上书卷才走到床畔,衣服解到一半忽闻屋外惊叫声:「鬼呀!鬼呀!有鬼呀……」
两旁人家陆陆续续亮火。
众人回看著司徒牧,显得惊恐。「县承大人,城里闹鬼啊!这更夫被鬼所伤,你看他伤势不轻。」
鬼?司徒牧一怔,迅速冲门外,手矫健地翻墙而,远远看去更夫扔木板、铜锣、灯笼,跌跌撞撞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