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再次相援,小女莫宛容不知如何报答公之恩,假以时日若公有难,小女必定回报。」
坐在空间狭小的车上,挤在一起,莫宛容显得羞别扭、低不语,不时拿手绢轻拭额冒的淡淡汗珠,彷佛掩饰司徒牧翩翩风度令人悸动的心。萍相逢,熟读诗书的莫宛容不敢有遐思,再说这位公好心,今天倘使没遇见他,场不知如何?
「好巧!」何绣搀著莫宛容手臂雀跃:「小,我们坐他们的车天黑前一定能到家。」
「既然这样。两位姑娘请上车。」
何绣依然紧黏著莫宛容小心翼翼地戒备,虽知司徒牧没任何威胁,但充当一位护卫,她不得不时时提警觉。
「我?」司徒牧怔了,莫宛容若天仙、令人毫无戒心,他差毫无忌讳报上真名。「不打紧,小事一桩。」
话说少爷可是前朝亲王独,虽然前朝已亡、光环尽退,但也是前朝皇帝嫡孙啊!只是国破山河易主,一家被放北方,隐姓埋名,再也不是万民拥的皇亲国戚,荣华富贵对少爷一家,已是过往云烟,不堪追忆。
方才痛楚减掉八分。
03闷坏了
「萍相逢,不需言谢,两位姑娘不知前往何,若是同路,不妨同行,我们要到邵阳县城。」
司徒牧大方请她们上车,神自若地与她们面对面坐於车厢。驾著车的李技却一路臭著脸,心里禁不住咕哝:
「我家少爷姓司徒,单名牧,我叫李
路面颠簸、车厢摇晃,司徒牧已经习惯,可是见两位姑娘如此燥天气委屈屈就在这狭小空间,闷一汗珠,他谦恭的拱起手显得疚,「两位姑娘,车厢闷,再忍耐一会,倘使不意外,约莫一个时辰就到劭阳县城。」
少爷就是这麽好心,像上星期他们路经井清镇,看见路上一位大约五十几岁老妇跪坐在路旁哭得断,少爷见状又大起恻隐之心车询问,方知老妇丈夫染重症气绝亡,却没银两丧夫所以伤心痛哭。少爷好心帮老妇葬完丈夫,还给她几个银,就这样他们又多耽搁了两天,要不然现在他早已在大小家里呼呼大睡了。
「公,不打紧,我跟绣儿步行更是酷难熬,有公的车代步,我跟绣儿少掉好些时间在烈日曝晒,也少不少汗。」该到歉然的是她们,怎是他满歉语,莫宛容更觉愧。她再问:「有公相助,敢问公尊姓大名?好来日相报。」
见司徒牧又大好人,李技在一旁一脸懊恼,他才想一到客栈即呼呼大睡,如此不知又得担搁多久。看他们一一上车还杵在一旁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大呵欠,两个月来没睡过一天好觉,不知何时他才有机会补眠。作家的话:
也罢!回想自己没父没母,要不是跟了个善良的主,怎可能跟著吃香喝辣、逍遥自在,不被当隶吆喝来吆喝去,多帮帮少爷磨磨砚、陪在一旁研读,其他时间就专打瞌睡,最辛苦的也就这奔波的两个月。
她偷偷瞄著司徒牧──乍看他彷如书生,文质彬彬、玉树临风,可打起匪徒,武艺却不输她这自幼习武的练家,仰慕之油然而生,心中彷佛也著前所未有的悸动。车厢里空气闷,她得满脸通红,臆间也有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