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好。」二人同时说。

「要是我答应了，便冒着欺君犯上、杀的危机，整天活得担惊受怕……」他双手抱肩，装作惊慌。

「书册缎面。」

「三、二——」

「若不熟习一，又怎能在人前装得似模似样？」陆见飞抬手背，假装拭抹泪，十足戏班里的首席戏般演技湛。

「给你三声的时间考虑。」

「那你为什麽要装？」梁纤纤好奇地眨着睛，大概清楚来龙去脉了。一切就苦了顾镇棠，但陆见飞为何忽然需要一个龙阳君呢？

「开个条件。」顾镇棠当然明白陆见飞的暗示，也不拐弯，直话直说。

於是，从那天起顾镇棠便忍辱负重地当陆见飞表面上的「龙阳君」，任人传他俩断袖分桃。

仿佛玩厌了，他才慵懒地张说话：「若要以同样技术多染几缸，必须通知圣上，等候批，而这不过是循例上要的手续，实际上本不会通过。」

「恕在无可奉告。」陆见飞浅笑，打量顾镇棠的神，他看来对他的解说满意的。

他送陆见飞一记怒瞪，一副见鬼般的表清楚地表达他的疑问：「你中邪？」

「堂堂陆当家要染多少就多少，我要区区五缸而已。」顾镇棠没去看那妖魅的脸孔，倒是为自己斟满茶，呷了一。

陆见飞凤向上，笑意渐深，缓缓：「皇家染布只有五缸，哪里有五缸多馀的给你？」

陆见飞立时眉开笑，转用嗲语调，略带媚态地说：「但还是要照付钱唷，顾郎。」

「说说看，你要来什麽？」陆见飞似是觉得有趣，用指规律地轻敲旁边几桌的桌面。

「我最近需要一个龙阳君。」陆见飞笑意盈盈，吻如谈论天气般轻松。

「我想要五缸皇家染布。」他径自坐在陆家大厅的大椅，就在陆见飞旁。

☆、52一起到顾家书坊

「你这样说，人家很伤心的——人家在练习练习而已。」陆见飞双手捧心，像是自认为是西施，更变本加厉地装作柔弱无骨似的，靠向顾镇棠。

「此四无人，别再装！」他紧绷著脸，颜面多搐，似快要爆发隐藏的怒气。

，难得主动开说话。

「够了！」顾镇棠忍无可忍地怒斥。

他看着茶倒映着他俊的脸庞，不屑的绪一闪而逝，续说：「再者，皇家染料珍贵无比，价格昂，也非寻常百姓所能负担。」

「龙阳君？我？」顾镇棠紧皱眉，讶异地张大了。

「我到此提，自然有足够资金。」顾镇棠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他得到了合乎预期的回应，一片静默。顾镇棠听到他的话，不单不知如果回答，更怀疑是他听错了。

「再会。」反正谈完正事，顾镇棠索起离开陆家大宅，不愿再与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在一室。

「你……」顾镇棠顿时到鸡疙瘩，心怪异，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怎样？很合理吧？」陆见飞知他听到，就没重复说话。

这两天顾镇棠怪怪的，梁纤纤看着交握的两手想。往常这时候，他必定

「王法规定只能贩卖一缸中的十分一皇家染布。你不是不知吧？」陆见飞没有喝茶，却拿起茶杯的杯盖扫着杯，把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