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醒尘：“谁先得到问询证人的机会，审判的结果就会更让他满意吗？”

如意斋又问：“是谁想来用人扮演字的？”他的坐姿放松了些，人往后靠着，“确实很有庭审的戏团氛围。”

阿里微笑，说：“二位想过没有，为什么现在人们使用的语言是以古汉语为基础的通用语呢？实验室的一些语言演化学家认为，这是黑狗的意志，他们猜测是黑狗选择了在制作胚胎系统时这一唯一被广泛使用的表意文字，这难不是十分机械的倾向吗？因此，他们提了黑狗可能是机械的结论。”

如意斋举起双手投降状，阿里又说：“每一个文化审查官的最终目的都是监禁文字，没有人认为文字能被销毁，人们尝试过，但是失败了，至于失败的原因嘛，确实像您说的，只要人类还存在，只要人类以语言为基础的沟通和交的方式还存在，文字是会重生的……”

如意斋说：“你们对机械似乎很有敌意。”

阿里笑眯眯地看着如意斋：“如意斋先生或许很适合在文字演化学家的办公室工作。”

如意斋问：“审判的结果分成哪几种？文化检察官的诉求是什么？律师呢？你们会判文字死刑吗？销毁它？也用什么生产线吗？就像你们销毁死尸一样？“他发一生嘲讽的笑声，“真可笑，文字要怎么被销毁呢？人类为了沟通和交发明了文字，只要人类存在一天，沟通和交存在一天，就算一些字暂时的消失了，但是它们代表的意义绝对无法消失，它们会重生的。”

悟醒尘：“那那条生产线呢？”

阿里说：“这也是一种未来的可能嘛，哈哈。”

有着字，只是在上写着名讳的学术证人们。悟醒尘注意到，除了漂亮之外，这些人的左右两边耳朵上全都贴着标注有“庭审”字样的封条。所有文字和人都套着铁笼。动们似乎对这些才场的陌生角毫无兴趣，除了在场踱步，互相嗅闻味之外，它们就没别的事可了。

阿里：“那条生产线可没有用到一琉矿和任何一机械的编程技术，你们看到的每一台机都是由一个作工在后台手动作的。”

如意斋忽而瞪大了睛，看着阿里，嘴说：“难你们希望人类像机械一样思考？？你们在这方面的实验吗？“

阿里说：“实验室尽量减少对现代技术的依赖，因此采用真人演的形式，政客们相信，只有减少对技术的依赖，才能发现技术的真面目，或许该说，政客们不希望实验室里有过多的机械的痕迹。“

如意斋说：“你是说你们猜测胚胎系统是由一个机械发明的？而正是这个系统缔造了现今的新人类社会

这时，文化检察官走到了漂亮前――确切地说，走到“漂亮”这两个字的前面。

文化检察官的脖昂起，有些得意的样，律师并没有什么表示，站在笼里，双手背到了后。阿里说：“这是随机报数机制，照今天的庭审规则，谁报的数字大就由谁先开始问询证人，庭审的报数机制每天都会更换。”

他话音才落，文化检察官和律师忽然同时报一个数字，文化检察官说的是：“二百八十四。”律师说的是：“三十八。”

如意斋问阿里：“谁先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