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红的耳坠摇摇晃晃。

悟醒尘说：“我刚才还问了你和如意斋是怎么认识的……”

悟醒尘摸了摸脑袋：“没什么觉……”他摸到一手发，奇怪了：“没剃发？”

克拉拉也笑了，嘴角翘起，角挤细纹，克拉拉“兴采烈”，但他却显得很阴沉。他背着光坐着。

“你想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两句后台报告飘到了悟醒尘前：右脑元检测设备失效，请尽快行维修。

“你想看一看这里的全貌吗？”克拉拉笑着问。从他的表来定义，他的笑属于兴采烈的级别，但悟醒尘此刻只觉得他笑得十分怪异，笑得他不寒而栗。

悟醒尘把它们了手环。

白雾中浮现克拉拉的脸，悟醒尘忙搓睛，他一乐：“右手有觉了！”

一切都以光速行，一切都静止了。一切都很混乱，像疯了。一切又都很平静。

克拉拉又问：“你刚才是不是问里是什么地方吗？”

一匹白的走了一片起雾的森林。

“脑袋呢？觉怎么样？”克拉拉问。

一簇火焰烧着一烟，一烟被两片薄薄的嘴唇叼着，两片薄薄的嘴唇长在一张丽的脸孔上。

克拉拉哈哈笑：“没有觉就对啦，”他比划着说，“给你植发了，发资源有限，短一些。”

“喂，悟醒尘。”克拉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端详着悟醒尘，悟醒尘被他看得浑不自在，避开了他的视线，低活动右手。克拉拉问他：“你现在是什么觉？”

悟醒尘说：“右手吗？很灵活，握力好像比之前大了。”

观众席了！观众要走上舞台，把人鱼用衣服包起来，割他的尾鳍；把姬的白衣服扒来，看着他黑的衣服和他的黑发为一；把神像上的所有颜都抹去，他就剩一个模了――把他的睛挖来，在他的额上画上火焰瞳孔的睛；把他放一条银的河里。

克拉拉举起右手，一只抓着个红钮的手臂靠近了他的右手。

克拉拉说：“我到地上去的第一天，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如意斋，我问他，你见没见到一条黑的狗？他说，见过，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说，我要去哪里找那条狗呢？他问，你找那条狗吗？我说，他创造了我，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创造我？”

克拉拉说：“人因为无知而无所畏惧，又因为无所畏惧而缺乏探究的神，而变得更为无知。”

“这就对啦！这可是以前一个业余机械拳手的宇宙海盗上扒拉来的。”克拉拉一屁坐在了悟醒尘边上，示意他比拳，挥拳，悟醒尘打了两拳去，拳拳生风。他的这只新手确实很有劲。

说完，他往后看了，不知怎么，他觉有人在拉扯他的后背，撕扯他的。他想他是在害怕，害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又好奇，好奇如意斋有着怎样的过往。最终好奇战胜了害怕，悟醒尘问克拉拉：“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他打了个响指，一只“帮手”拿着一面镜降在了悟醒尘面前，悟醒尘照了照，发比先前短了许多，完全看不任何手术迹象。他一抬，望到那被一只“帮手”捧着的玻璃罐，里多了半颗脑袋。或许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