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方火炮手，据和他待过一阵的士兵说，这个人很早之前就有潜逃的迹象了。”

“一个白方的调查官。”

军官笑了笑：“或许那是你的幻觉。”他问他，“你记得你第一次喝23号营的瓶装是什么时候？所有在那之后发生的事，很可能都是幻觉。”

“投毒啊！”男人一拉悟醒尘，和他讲起了悄悄话，“老实交待，是不是你的机密任务？你小心够狠的啊，白方的人没毒死几个，把黑方折腾得够呛！”

众人哗然，把悟醒尘团团围住，七嘴八：“你看到白幽灵了？”

“一个黑方级记录员。”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军官问。

悟醒尘看着掌心里一一血痂，匪夷所思：“我记得我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很深很深，很多天，一直在挖坑，那种觉，难……”他的手心又又痛，“难也是幻觉吗？”

，这说的应该是监牢里被调查官杀死的那两个战俘。

悟醒尘说：“好像少了一个人。”

“他就是凶手！哈哈哈哈！”

少尉。

悟醒尘推开了男人：“当然不是，我也差死了！”

“差不多吧！”驼背男人抬了抬眉：“是你的吧？“

悟醒尘说：“大家都是战俘？”

黑睛？

“一个白方少尉。”

等等，是不是少了一尸？悟醒尘摸着后脑勺，他和677在23号营休息的第一个晚上应该是死了一人的，他还清楚地记得隔天他在帐篷里醒过来，那尸就躺在邻床，677把他拉到那尸边很多次，三次……他看到那尸三次！然后这尸被如意斋拿去测试血溅轨迹的实验，他应该和少尉的尸在一起。

“什么？”

“听说是投毒！”

驼背男人还说：“白幽灵可以是一个女人，可以是一个男人，可以是一个小孩儿，也可以是一条狗！”

他说得很大声，众人哄笑，互相比，悟醒尘还想解释几句，这时，那个吃老鼠肉的

调查官。

那驼背男人说：“见到白幽灵，就说明你快死啦！”

677。

一棵榕树倒在路上，十来个士兵正在试图用锯锯开它。

“你怎么没死？”

两个士兵把悟醒尘拽到了停在一片芭蕉树树荫的一辆载货卡车上，卡车运货的后车已经装了二十多号人了，各个灰土脸，手上铐着手铐，腰上拴着绳索，悟醒尘被上卡车，和这群人拴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腰好像总也不直的男人过来和他搭话，男人问他：“你是哪个营地的？怎么被抓来的？”

说着，他转朝窗外喊了一声，不一会儿，来两个士兵，拉起悟醒尘，把他拖了砖屋。屋外，雨林包裹着建筑，建筑包围着雨林，地上都是烂泥，空气中飘散着青苔的气味。

有人了声唿哨：“他就是23营那个！”

悟醒尘小声问：“白幽灵到底是什么？”

军官又说：“司令合理地怀疑这是黑方针对23号营行的毒战。”

军官站了起来，熄灭了酒灯，用匕首往壶里刺去，扎起一块老鼠肉，嘴里，吐两骨，说：“过会儿运输队会经过23号营，你可以留意一。”

悟醒尘猜：“是你最记挂的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