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睛比划着：“那小动作贼快，抗着个什么东西，跐溜一就钻了帐篷里。”

悟醒尘又问：“少尉为什么要杀那些士兵？”

[铲铲地的声音]

如意斋示意他不要说话，指了指上面。悟醒尘了，也不说话了。

一颗弹打在悟醒尘脚边，一颗弹着如意斋的右脚。两人往上一瞅，调查官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黑睛分别给了两人一脚，骂：“几把问题真多！”

黑睛踹了他一脚，恶声恶气：“有屁快放！”

“你们聊什么呢？”调查官问。

[旁白：晚上，我们还是铲土，在黑暗中挖掘好像永远挖不到的地。偶尔抬起能看到地面上的火光，能听到木柴燃烧的声音和彼此的呼声，白天，那木柴也在燃烧。土坑已经挖了七米了。]

调查官放绳索，黑睛抓着绳爬了上去。如意斋不声响了，一句话都不说了，继续卖力铲土。悟醒尘靠近了他，小声：“我会找机会……”

如意斋说：“从地里抗着个尸钻来的？还是从地里钻来之后，把尸挖了来，抗在肩上？”

黑睛看了调查官，说：“到了，绳放来！”

悟醒尘抬看了，他们的坑挖得很深了。他听不到木柴燃烧的声音了，他只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呼声。

如意斋说：“调查官的军衔很么？”

“呸！挖地就

指着那个人就问，你看到那儿有一个人吗？”

黑睛剜了他一，没好气地说：“谁他妈和你说人是他杀的？”

如意斋问黑睛：“你的军衔是什么？”

悟醒尘总结：“所以，这个原始人先杀了人，等你们埋葬了尸，再从地抗着尸钻地来，钻了帐篷，把尸放到了行军床上，是这个意思吗？”

“除了你们，没有别人看到？”如意斋说。

黑睛说：“当然是尸啦！”

黑睛抓着铲一个箭步冲到了如意斋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悟醒尘喊了一声，大步过去，那黑睛一铲挥过来，把悟醒尘打倒在地。悟醒尘的后脑勺撞到了坑墙上，他晕乎乎地坐在地上，听到如意斋说：“就是看他一直命令你这那的，他却在上面享清福，就琢磨，他的军衔肯定比你不少，你才这么听他的话。”

砰。砰。

悟醒尘：“可是在这儿的人不都疯了吗？”

黑睛：“是少尉！他疯了！”

黑睛继续铲土，如意斋又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地开了：“就是……”

如意斋笑笑，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如意斋帮腔：“对啊，他的动机是什么？发疯也得有发疯的逻辑吧？他嫉妒他们？他就是喜随机杀人？再说了，他怎么杀的啊？尸上没有明显的伤，他是畏罪自杀吗？”

黑睛说：“你瞎打听这个吗？”

悟醒尘问：“抗着什么？”

黑睛说：“从地里抗着个尸钻来的！”

如意斋笑笑，没回话，低踩了踩地，轻声说着：“已经挖到这么实的土层了，要是地真住着什么人，他们是怎么钻这么厚实的土层去到地上的？就算有什么通，也应该是被土压得实实的啊，难不成他们一个个脑袋都能当电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