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字一词掷地有声地说：“他们就是人类永远的敌人，科幻电影里永远的反派，外、星、人。”

677近他，悟醒尘意识往后仰去，手撑着床，瞅着神凝重的677，不禁被他里的紧迫所传染，屏住了呼。677：“不，他们是层的人，是联盟执政党的代表，所有不希望战争营地的秘密曝光的人。”

“就在你边上……”

悟醒尘失去了意识。

又？

“他们？”悟醒尘推测，“人类永远的敌人，外、星、人？”

“465，你必须把这件事公诸于众，尽人们可能并不在意，尽人们只想自己导演自己想看的剧，尽创作者对人们来说已经不值一提，但是你要带着这些证据去，告诉人们……”

悟醒尘睁开睛。又是677惊慌失措的脸。

回答他的是他后脑勺的一记钝痛。

“有人死了。”

677拍了悟醒尘，急切地说：“465，别走神了，嘿，来不及了。”

他和677异同声。

悟醒尘跟着重复：“人类永远的敌人，科幻电影里永远的反派，外、星、人……”他问，“他们为什么要毁灭人类？”

”你看……“

又？

“战争营地的秘密？”

他往悟醒尘后觑了，悟醒尘也想回看看，却被677抓住胳膊摇晃起了，只得看着他，听他说话：“听我说，这里是我拍来的所有证据，你必须在被他们发现之前离开这里！”

悟醒尘看着男人的尸，男人闭着睛，四肢摊开，躺在狭窄的行军床上，上穿着黑背心，黑，脚上一双黑靴，面容安详且平静。他的额上有一枚瞳孔呈火焰状的睛。

“你看！”

“他们审查文化，监控语言，过滤文字，把一个又一个词拉上审判庭，在乐曲，电影得到通许可之前，他们用战争营地的人活实验，让他们听一些考古发掘来的歌，看那些考古挖掘来的电影，监控人们的状况报告，一旦一些音节，一些剧让人的肾上素分过旺，让人的大脑层活跃过度，让人质疑概念，他们就审判这些音节，这些节。所有文化，语言和电影都已经灭绝了，465，文化只剩博馆里的标签，文化只剩通知，语言只剩冗长，繁琐的礼仪，文字只是构成概念的图案，电影只剩滤镜，观众再也不去电影院了，他们想看什么样的故事，自己最清楚，那就自己来编写，只要套上合适的滤镜，人人都能成为大导演。

677了嘴唇，指向邻床的男人遗，说：“他是那群被关在监牢里的人之一。”

677垂，握紧了悟醒尘的双手：“告诉他

“465，465，醒醒，醒醒。”

“就在你边上！”

悟醒尘着太阳，低着。

677顿住。悟醒尘抬起睛看着他，率先说来：“你昨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吗……”

677往悟醒尘手里了包果糖。

鬼魅的歌声又现了。

率先？

又是这一句。

677沉默了，悟醒尘的手在发抖，他起了一鸡疙瘩。他问：“告诉他们什么？”

五米外的地方，一台摄像机的黑镜静静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