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7笑着骂

677打了个，翻起来，再次冲了机舱。他呼着冲向那吉普车，双枪不断扫，手臂因为枪支的后坐力在空中摇晃个不停，他大笑着冲到了吉普车后，停在那里，对着地上连开了五枪。

677挑起眉，朝外盲开了两枪，从兜里摸个弹匣，换了弹匣，又盲了两枪，对悟醒尘：“465，你得搞清楚一件事，在战争营地，你是人，人杀人，这是最基本的，也是唯一的定律。”

677：“研究显示，战争营地里百分之八十的人杀意会消减，百分之五十的人会因为杀人产生负罪，所以必须为他们竖立一个敌人，”677白了悟醒尘一，“465，你屁话可真多，你他妈到底不？你不会用枪？你可别忘了那剩的百分之二十真正的疯！哈哈哈哈！”

的地方。悟醒尘拉长衣袖了那沾染了污垢的玻璃门。677狠狠踹了他一脚：“那地方来了就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那停着的吉普车后躺着两个医疗兵。两个人上的弹孔一时间数不清，面惨白，雪白军装一片绯红。

话音落，677探半个，才要开枪，手缩了回来，一把抓住悟醒尘的衣领，连骂带揍，给了他两个大耳光：“他妈的，你这个乌鸦嘴！465！你他妈要是想寻死就赶紧去死，反正所有战争电影的结局，主角都他妈死了！”说到这儿，他松开了悟醒尘，双手双枪，盯着军靴，摇晃脑，絮絮叨叨说起了话：“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他妈死在教堂里，死在自己家里，死在别人的神里，死在排在他后的汽车的鸣笛声里，死在产房里小孩儿的第一声啼哭里，死在从地传来的铁蹄声里，都死了，都死了，，，，，，，……”677用后脑勺撞着舱门，“峰秀哭泣，峰秀的泪为所有人而！”677仰狂笑，从地上弹了起来，手持双枪冲了机舱，悟醒尘一把将他抓了回来。

悟醒尘的角余光瞥见他从医疗兵上搜了两个弹匣，袋，他的手上全是血。悟醒尘靠在车边吐了一地酸。

677朝悟醒尘挥了手。悟醒尘猫着腰往吉普车的方向跑去，他已经能看到又有两辆吉普车朝这里开过来了。

“你疯了！”悟醒尘把677摁在地上。677屈起膝盖开他，对着他就是一唾沫：“你才疯了！得趁他们的援兵还没到，先把最后那个给宰了！有一个杀一个，杀一个算一个！有一个算一个！”

677也疯了。677也是个疯。他已经语无次了，又或许他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在战争营地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逻辑：踩着对方尸和镜挥手的145，朝己方士兵开枪的白军装男人，疯似拿着摄像机，在摄像机后发了疯的677。他们无法用常理推测。

悟醒尘想不通了：“那为什么还要分黑白两方，你们随便乱杀不就行了？”

悟醒尘咬了咬牙，抱着左轮手枪，问：“白方的人为什么对着白方的人也开枪？”

血腥味混着汽油味刺激着悟醒尘的鼻腔。他捂住嘴，别过了脸。677拍了拍他，问悟醒尘：“你会开车吗？”

悟醒尘用袖脸，透过玻璃舱门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