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如意斋咬住烟斗。

日记，迅速浏览起了页，看了好一会儿，他合上日记，大笑：“没错，肯定是他。”

如意斋冲他一挤睛，一手拿烟斗，：“问你一个问题，抛开你的鉴定科员份，在你们新人类的常识里，任何东西拿到博馆，收编档案库，或者要作为参考资料之前是不是一定会辨别其真伪，博馆里绝容不赝品。”

悟醒尘：“当然，博馆里的藏品也好，参考资料也好都必须确保百分之一百的真实。”

“这两件事导致的结果是一样的，难不是吗？砸橱窗，烧日记，那就没人会知日记里的容，调包日记，日记被鉴定为赝品，也就不会面世，里的容就不会被大众所知。”

悟醒尘盯着那日记的页，问：“这个赝品是不是和原版相比，删了很多容？”

悟醒尘：“那这个人真的了多余的事。”

如意斋微笑，说：“所以，可以确定幕后黑手就是那个人了。”

悟醒尘：“这个幕后黑手只需要将日记的容原样抄写一遍不就行了，只要笔迹和朱南希不一致，日记就不会成为参考资料，也就不会面世，删除容或许是为了节约伪造日记的时间，但是为什么要增改？”

悟醒尘瞅着那赝品日记：“这里面有什么线索？”

“不止删除，还有增改。”

“哪个人？”

“他？”

如意斋又从袖里挖另一本红封的日记，翻开了，说：“原版里，朱南希写到有一天，她和西蒙・罗德去海边散步，他们看到一只被海浪冲刷上岸的母。她写，”

“你怎么能确定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的？”悟醒尘说。

“刚才还不是很肯定，现在嘛，看了这本你拿来的赝品，可以肯定了。”

“但是很快，这种忧伤就离开了他，我们继续沿着海岸线散步，西蒙侃侃而谈，关于人类的灭亡，关于落在巴黎的弹，关于切尔诺贝利的小教堂，关于那里的‘神圣玛丽’，他说，自然无法战胜人类，只能在微小对抗人类，因而产生了一些微不足的小小的‘神谕’或者‘奇迹’，这就是宗教的起源。他还谈起了摩西分红海的故事。接着，他变得更亢奋，借着这亢奋的劲，他爬上了海边的一座灯塔，灯塔早就废弃了，他在灯塔上站了很久，眺望着远方

如意斋说：“那一个问题来了，你认为为什么有人想要毁了朱南希的私人日记，为什么要调包真的日记？”

如意斋看着那日记，读：“西蒙跑到了我前面去，他看着那摊开在海滩上母，它果冻状的碎裂开来了，西蒙的双手背在后，一，他显得很悲伤，甚至掉了泪，这是他近来少有的悲伤这种绪的时刻。每天在前线战报里死去的士兵对他来说似乎只是冰冷的数字，他可以一边听着前线战报一边和我开玩笑，甚至左，那信是温柔的，不带一发的绪在里。而现在，面对前这只冰冷的母，他‘悲伤’了起来。他还掉了泪。西蒙并非一个自然主义者，他认为人类是至灵，人类是自然化的最级结果，人类能用自的力量让自然臣服。此时，他为一只母忧伤，面忧郁，我想，或许因为那母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