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悟醒尘轻声念着。这又是他没见过的组合。愤怒。这个词一定相当古老，一定对人类毫无裨益。

愤。

“什么？”

怒。

悟醒尘说：“与陌生人确实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不然会冒犯到别人。”

如意斋：“说过几句话就不算陌生人了吗？”

如意斋烟，吐烟：“你会说这个字，你会写这个字，你会解释这个字，判断一个字的对错……解释，判断，真是对字最大的污辱。”

如意斋还在说话：“而且姬并没有欺骗柳生，姬没有在自己脖上挂上忠贞烈女的牌，姬没有说过对柳生矢志不渝，柳生无法接受姬并不全心全意对待他，他无法接受预期和现实的落差，不是姬欺骗了他，是他欺骗了自己，又无法容忍这样的欺骗。”

如意斋不说话了。悟醒尘便又说了遍：“暂时没有另觅伴侣的打算。”声音轻了些许。

悟醒尘摇，如意斋：“那你吗没事找话聊？”

如意斋：“戏剧不适合你，新闻适合你。”

“当然了。”

悟醒尘问：“柳生屋三郎是怎么死的呢？”

如意斋瞥了他：“你怕骷髅？”

如意斋举着烟在空中写字，一些火星松松散散地飞舞着，组成一个字。

悟醒尘说

如意斋不说话了。悟醒尘：“还是很有警示意味的，在和伴侣关系方面，理智太重要了，不然就会酿成柳生毁灭姬，最终也走向毁灭这样的惨剧。这是个发人深思的寓言故事。”

如意斋说：“他不能接受他看到的洁白衣服并不是姬的贴衣装。”

服务。工作者服务区。”如意斋指指墙。悟醒尘清了清咙，说：“刚才的表演很彩。”

悟醒尘说：“伴侣和并非独一无二，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和一个人在一起，为了一个人而选择毁灭。”

“一个词，一个字，能传来也有它的理，是吗？”

如意斋烟，问：“你觉得柳生为什么要杀姬？”

他，“你们新人类不是最讲究人与人之间保持适当的距离的吗？”

如意斋说：“发现自己被欺骗到决定毁灭欺骗他的人，这中间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一环。”

“柳生并不姬。”

如意斋又一看他，神落在了他的左手上：“你失恋了？”

悟醒尘仔细回忆：“你刚才说的是柳生太自己上的姬了。”

“愤，怒？“悟醒尘读了来。

悟醒尘说：“他被姬欺骗了，所以选择毁灭她。”

他接着说：“和您不算陌生人吧？”

如意斋说：“你倒会说很多古话嘛。”

悟醒尘问：“这是最近才复原的古剧目吗？从前从没听说过这个故事。”

悟醒尘说：“能一直传到现代的话总有它的理。”

悟醒尘：“暂时没有另觅伴侣的打算！”

如意斋：“一个人如果被欺骗了，就去毁灭欺骗他的人，可他的心中却不带半愤怒的话，他要么是神有很严重的疾病，要么就是一个机人，在他的逻辑设定里，欺骗直接导向毁灭欺骗者。”

又一个。

悟醒尘搞不懂了：“为什么他不能接受？既然他不能接受，那他离开就是了，不见为净，退一步海阔天空，难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