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提琴拉响了。

和“1”。

无人驾驶，只是载着各行各业，嘻嘻哈哈，谈笑风生的漂亮女郎们绕着圈的小车们开了好一会儿，其中一辆先停了――说不清是不是最先载上人的那一辆，车全长得一样，车上的女郎们又都一样的，实在很难分辨――那车上的女郎们了车，小车继续开，开着开着，转过一个直角，向爬去，不，不是汽车自己在开了，是车轮突然现的一条灰轨在运送它――轨将车送向天上，那里，天上……嘣，一白光打过去，一只灰机械手亮了相，它拆车门，传送带继续将车往前输送，嘣，又一束灯，又一只机械手，拿着巨大的粉刷，里里外外清扫着只剩框架的汽车，嘣，一只机械手抓着个巨大的螺丝钉，安车里――零件那么大，比汽车还大，零件车里，一就看不到了！真是工业奇迹！伟大发明！万岁！嘣，一只机械手紧握一枚印章，在车前盖上打一个戳，嘣，嘣，嘣，一束又一束光照一只又一只机械手，它们拆除框架，清扫车厢，安装新零件，盖章，清扫，安上车门。

舞蹈女郎们背过去，展示自己的香肩和玉臂，女郎们弓起脚尖，她们脚忽然长了一级黄的台阶，她们踩在台阶上扭动腰肢，抛媚，又一级台阶长了来，女郎们边摇摆边踩着台阶往上走，步伐轻捷，嘴里还在唱着：“31世纪。”她们的手臂在空中划3和1，顺便送一个个飞吻，这些红的吻在空中飞来飞去，也渐渐变成了3和1的形状。一级，两级……七级，八级……中提琴的声音听到了吗？台阶还在向延伸，台阶成了红的，女郎们单手叉腰，抖动肩膀和屁，继续往上，一级，两级……四级，五级……是小提琴！第一声有些刺耳，第二声就婉转了，就悠扬了！女郎们站在红台阶的张开手臂，她们的花裙转瞬变成了一套黑礼服：短西服外套，黑西服，与此同时，十来把黑长柄伞从天而降，女郎们轻轻一，一人抓住一把伞，在空中旋转了，撑开伞，飞过那些红黄的台阶――蝴蝶一样轻盈，稳稳落地。踏踏，嚓嚓，唰唰，叮。是钢琴吗？钢琴也来啦！哆，勒，咪，发，咪，发，勒，哆，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红黄的台阶上演奏了起来，红红黄黄的光闪闪烁烁。这节奏，这舞曲，必然得踩着节拍舞起来啊，收起伞吧，当成手杖来用！敲打地面，加节拍，加重音效……果然！踢踏舞开始了！

踏踏，打响指，哒哒哒，踏踏，哈哈！笑啊！啊！女郎们越舞越快，越舞越兴奋，舞着舞着，站在最中间的女郎用雨伞敲敲自己的，她脑袋上现了“恶”两个字，脚多了块板，了舞队，又一个女郎也用雨伞敲敲自己的，她是“天使”，上了扁帽跑到舞队外画起了油画，好啊，一大家都变了，工人，政客夫人，作员，清洁工人，贵族后裔充斥人间。这些女郎们脚上还在不停，到了琴键台阶上，到了空中，毫无队列形式可言了，散漫的舞群中再见不到一黑礼服了，嘟嘟，一辆汽车伴着两声喇叭开了来，女郎们一个接着一个上了车，这辆车坐不，就坐后一辆――有的是车，一辆接着一辆开到她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