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往往很有用。而这次，来自安全局的翻译就首先觉得不对了。的确，对于理查德.克是个傲慢的人，这一大家都有了公认，哪怕是对着一些朋友，仍然有着狂放的用词习惯的理查德毫无疑问在人际关系方面不会太好，但是，理查德.克毫无疑问也不应该是一个屡屡现拼写错误的人。

将理查德.克给班尼.卡斯帝尔的连续22个邮件里的所有拼写错误列来之后，翻译说了自己的疑惑。而与此同时，资料判读团队的负责人打电话到安全局上海分局：“我要密码专家。”

在密码专家到来之前，大家已经将翻译的疑惑扩展到了理查德所有的对外联络中了。而立刻，大家就发现，理查德.克实在是个脑聪明到可怕的人。由于他在军的秘密基地里主持工作，虽然能够对外保持一定的联系，但通讯方面肯定是受到监控的，但理查德.克就是通过“拼写错误”，在和一些“朋友”聊艺术品，收藏，天气，奢侈品，等等话题的时候，将自己的意志传达了去。尤其是那个已经被列在重名单上的班尼.卡斯帝尔，可以说是他在外界的一个代言人了。

将各种文本结合起来，在数字图腾紧急调来的应用数学家的支援，密码专家用了将近一周时间破译了所有的密码，各种让人目惊心的文本被一份份地誊抄了来。

“这是个了不起的人啊。”吕振羽面对着在零散的文本里看来的理查德.克正在编织的网络，吕振羽也不由得要赞叹一。

这会是个比以前的极端正义，比那个至今仍然深深停留在吕振羽记忆力的银发青年更可怕的对手。而且，这个对手的角的分散和聚合都是那样自然。自然得如同云卷云舒。理查德.克，这个在这个网络中间纵着许多人的生活乃至生命的人，的确有他傲慢的理由。

而理查德.克的这些事迹联系起来，那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各种各样的奇怪的事仿佛都有了解释。南的基地只是理查德.克通过班尼.卡斯帝尔行技术尝试的一个表面的工作，波士顿医疗服务集团的背后，也有他手的痕迹，至少在最近几年里，理查德没少给他们提供数据。在理查德周围，有更多人在着类似的工作，他们通过理查德的手获得国政府花钱研究的技术，或者通过理查德获得国政府的投资以及其他渠的资来研究一些前沿和边缘的技术，当这些技术逐渐完成完善的时候，理查德.克的技术图谱也在逐渐完成。还有很多人，则在不知不觉之间为理查德服务。理查德通过一些可靠的，未必是技术圈里的人去影响那些人，利用那些人的心的弱，利用他们的心理，来达到各种各样的目的。比如，资金，比如，原料，比如，试验品……理查德的电脑里挖来的资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恐怕这样一个聪明的人不会不察觉自己的房间被动过了。”和中央方面通电话的时候，陈昌儒这样提醒，“你去国那些人准备怎么办？撤回来？”

“那样就太着痕迹了。”吕振羽仔细想了想说。“就算理查德.克知又怎么样，他需要时间去了解到底是谁动的。我不相信他这样一个人会信任他的国政府。甚至任何一个政府，一个机构，一个人。我先要敲掉波士顿医疗集团，以前还不是那么迫切，现在，我可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