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是不可能卖的去的。”看着又一个脏兮兮的手离开了摊位，胡安气愤的：“你不懂商业，你不懂！”

斯瓦尔巴的阳光很舒适，明亮但不炎，光线柔和，特别是在摄氏3或4度的环境里，站在太阳底，心里异常温。

“我只要卖掉就好。”回答的正是“隶”，戈纳尔愈发奇怪了，他又搓了颗麦粒，：“这些麦是你的？你有多少？”

戈纳尔穿着紧的船长服，当然称不上华丽，但还算净——在没有淡的船上，净也是一种特权。这似乎是一个能买的起小麦的家伙，黄宣抓起一把小麦洒在面前，：“每1000磅10个弗罗林，或者30个里亚尔。”

荷兰籍船长戈纳尔有一艘旧四桅帆船，每年主要的工作就是捕鲸和鳕鱼，偶尔也会一些运输生意，就像大多数荷兰商人那样。今天早晨晚些时候，他的二副告诉他，有一个西班牙人在售小麦，并且以鲸油1/8（注1）的价格收购整条或分割后的鲸鱼，他和大副笑的很开心，没有人会这样愚蠢的事。不过到了午的时候，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当然。”

“如果你的小麦都是这样的，我们就来谈价格。”

黄宣心里很静，与胡安相比，后者反而更像是卖不掉东西的商人，就这样坐到午后，第一个真正的顾客上门了。

戈纳尔却没有立刻答话，而是翻开面前的谷堆，细细的看了一遍，才：“听说你愿意用鲸油的价格收购鲸鱼，有这么回事吗？”

“如果是鲸鱼的其他位，就用小麦或者大米来换，我手没有太多的现金。”

“当然是我的。”黄宣将帽放了来，一的黑寸，：“我现在可以卖你2万磅，如果你想要的话。”2万磅差不多有10吨的重量，也就是他后的小仓库的容量了。

船长无所谓的搓搓麦粒，然后又丢了一个到嘴里，咀嚼一番：“是刚成熟的小麦，你不会真是从欧洲运来的吧？”戈纳尔是对着胡安说话的，由于白人天生的优越，他想当然的以为这个西班牙佬才是卖主，而黄宣，也许是一个隶？

“随便你吧。”黄宣不准备吃饭了，他眯着睛盘膝坐着，等着一个顾客光临。

戈纳尔的船在港的时候碰到了些浮冰，虽然龙骨没有问题，但还是需要修理一番，手们都去朗伊尔喝酒了，他要留在港看着工人们修理，既然那个可笑的西班牙人还没有离开，他就想去欣赏一番，这个也许是整个北半球最傻的家伙。

第四十章斯匹次卑尔群岛（4）在线

“你是从哪里运来的小麦？巴黎？”说着戈纳尔赫赫的笑了起来，缺了一半的门牙。

注1：里亚尔经常被分成1/2，1/4或1/8用于找零，这个规则被衍生其他度量衡单位中。因此，直到今日，敦交易所的最低单位还是1/8，而不是1/10。

惯了洛林无限啰嗦的黄宣，并不因为西班牙人的而改变想法，他固执的要求现金，而胡安上的钱却少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