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怕阿大从榻上来，走到榻旁挨着阿大坐，阿大立刻放弃玩，直奔父亲而来。

“可惜嫂刚有了孕，哥哥每回衙都得回去陪伴嫂，嫂不适，咱们也不好总去叨扰。”沁瑶看一阿大，“这家伙神十足，得好几个大人陪着他轮轴转才行。”

她一到卢国公府，便在院门碰到打扮得富丽堂皇的冯初月。

当然这些话在心里想想便罢，不想当着蔺效的面提，免得惹他不快，便笑着对阿大努了努嘴：“想他了呗。”

沁瑶忍不住笑了起来，“蒋三哥被你说得像匹需要上嚼的野似的。”

说话间，已然替蔺效穿妥当，刚要转，谁知被蔺效一把搂住腰肢给揽了回来。

阿大听到动静，好奇地抬起观察父亲和阿娘。

沁瑶不想跟蔺效提起在卢国公府遇到德荣婆媳之事，德荣依然是那副客气疏离的模样，但冯初月却难得抛面一次。听说自从她生女儿之后，孩便被德荣抱到边亲自教养，等闲不让冯初月见上女儿一次，夏荻听说如今又去了岭南任督军，常年不在府。

一见沁瑶，冯初月便缠住她不放，话里话外都想请她到刘冰玉面前说几句话，给德荣公主施压，好让德荣将女儿交还她给教养。

她听得半晌无语，敢刘冰玉这位皇后什么事都不必了，只成日间手臣的家务事就是了。

沁瑶莞尔，阿大最喜的便是这位蒋三伯和他瞿家舅舅。前者三不五时便给阿大带好玩的东西，后者是在阿大面前了名的有耐心，无论阿大提什么无理要求，瞿誉统统满足。因而阿大每回见到他蒋三伯和舅舅，都兴奋得哇哇直叫，不知如何是好。

蔺效伸一臂揽着阿大，任他胖猴似的在自己上爬，对沁瑶：“常嵘跟周小的亲事订在月，恐怕到时候还得请你持一二。”

一副嫌弃的吻。

“这跟我说话这般客气什么。”沁瑶知蔺效跟常嵘母分非常，嫌他说话客气，故作不满，“常嵘前日跟他阿娘说，周夫人被蝎害得夫离散，只剩周小一个亲人，孤苦伶仃的，等成了亲，会接了周夫人一跟他们住。不过，周夫人母女这一年来委实算得自其力，日夜针线活，一日不曾闲着，知家财被害得散尽，毫无依傍，唯有一双手能挣些安立命的钱，便时常了针线活积攒积蓄，听说周夫人

准备给蔺效换上的常服，一边亲自给他换衣裳，一边：“能不能跟他蒋三伯伯说一声，别再寻摸稀奇古怪的东西给阿大玩了，到了阿大手里，不半日准给坏，没得糟蹋东西。”

蔺效低看着妻玉兰花般的脸庞，：“三郎的你又不是不知，对人好起来，恨不能掏心掏肺，只要在外看着新鲜好玩的，都巴不得历时给阿大买来尝鲜。不过，他看要跟郑家表妹成亲了，到时候多了人束，总不至于没事就来逗咱们阿大玩了。”

蔺效将她固在怀中，低亲她一，：“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他可不就是匹野。”蔺效不以为然。

冯初月没法可想，便将主意打到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