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士听说还要回长安，面竟比之前变得更为灰败，哭：“将军，与其回长安城，不如您痛痛快快地给咱们一刀。”

夏荻放酒袋，扫一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果然都穿着青灰袍，上背着好多行，足有十来人，年纪最轻的不过十五六岁，最长者却已逾花甲之人。

夏荻见他们要多惧怕有多惧怕，全不像作伪，抬看向满天繁星，

夏荻不耐烦地蹙了蹙眉，看向那几名将领，冷冷：“还愣着什么，拖去把手砍了。”

正闹着，忽然有几名将士推推搡搡地压着一行人过来，到了夏荻跟前，那将士令那些俘虏跪，拱手对夏荻：“夏将军，这几个士行迹颇为可疑，属怕他们是蒙赫残羽，便将他们绑了，请将军发落，”

胡乱吃了些东西，夏荻背靠在帐篷上，屈起一，一边饮酒，一边看着远逐渐隐黑寒中的群山，他面容黑瘦了些，上也已有了军人特有的威严，神却有些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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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事？”夏荻看着前之人，这些士足有十来个，什么样的急事需要整间观的士动？他嗤笑一声，“将他们拖去，先砍断右手，若还不说实话，将剩的手脚都砍了。”

士们不曾想这位玉面将军行事如此狠绝无，当都吓得面一变，“将军，贫们断不敢有所隐瞒，只是贫们离开长安的理由颇有些荒诞不经，就算说来，您不但不会相信，恐怕还会认为咱们是在妖言惑众！”

夏荻了一回神，忽然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将他们押去，明日跟咱们一上路。”

将士领命，俯便要拖着士们到一旁行刑，那几个士看命不保，扯着嗓大喊起来，“将军，前日我们家师夜观天象，无意中瞥见了天狼星坠落，虽然稍纵即逝，但太白起，紫薇落，是实实在在的大凶之兆，长安城不日便会有大灾祸！我等人微言轻，不堪匹敌，只好举观逃离长安城。这话一字不假，还望将军明辨！”

“将军饶命啊！”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士大声求饶，“贫们是长安城三清观的士，因有急事需暂离长安城一些时日，所以才在官上赶路，绝非外贼的细作啊。”

急行了百里，众将士都有些疲乏，夏荻勒了缰绳，抬见太阳如金钩一般沉沉西坠，吩咐去，在原地驻扎营地，升起篝火，休息一晚再发。

将领们奔行了几日，好不容易松懈来，兴致颇为昂，都聚在火旁，借着酒吃粮，七嘴八地说话。

那几名将士听了这话，搜了一通，果又搜不少法，当中一个项圈似的事，悬着圆溜溜三个铃铛，看着竟跟沁瑶平日佩的那个铃铛项圈有些相似，却比沁瑶的那串陋了不少。

夏荻脸上依然看不变化，显然并不相信那士的话。

那几名年长些的士又抢着：“将军若不信，不妨搜咱们的，咱们上还带着观里的不少法和符纸，都是实实在在的符箓派士所用之，断不了假的。”

虽然已近长安，天气却未见转，跟玉门关的严寒如一辙，众人心里都知，长安的隆冬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