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意想不到，立在原地怔了一会，羞应了是。

地打量前的两名婢女。

她能察觉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心里有几分莫名的雀跃，这一路上公基本就没给过她们好脸，也从不让她们近伺候，她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公会像刘护卫他们说的那样，将她们随手赏给别的将士。

那丫鬟似有所觉，耳垂慢慢地红了起来，并且在夏荻的注目，这红晕不受控制地扩散到脖颈和耳垂上。

她战战兢兢，手指刚上他的腰

另一名丫鬟听到这话，不敢失望的绪，忙走到端丫鬟前，接过她手中的盆，退了去。

夏荻却又不自在地移开睛，惟恐心底的羞耻蔓延上来。

她极力压抑心底的那份害羞和期待，跪在地上专心地整理寝，因为太过紧张和专注，连公什么到了她后都不知。

理说行军打仗不比平时，能有一席之地可供夜间歇憩已是不错，但公主她老人家生怕公在玉门关这等寒峻之地损了，特让公的随护卫带上了御寒的灵犀褥，听说这灵犀防湿厚，铺在席褥，最能隔绝地底的寒湿之气。

抬看一公，发现他重又拿着案上那副凉山地图在看，油灯的灯芯烧得有些短了，怕公看得吃力，她慌忙上前，持了灯剪替他挑了挑灯芯。

腰封解开了，她屏着呼替他脱里衣，靠得近了，他上扑面而来年轻男人的气息，这气息透着危险的意味，将她的心吊起。

“你留来。”在那丫端了退时，夏荻忽然突兀地开了。

留在帐的丫鬟紧张得双手交握，一时忘了自己的本分，杵在原地，好一阵都不知所措。

给他换药那个也就罢了，在他脚边那个……他心里躁动起来，这小丫低的模样确实越看越像沁瑶，不说光洁的额和小巧的把，便是那俏的鼻弧线都跟沁瑶生得一模一样。

起站定，刚一回，便对上公那双幽深的眸，她吃了一惊，本能地后退了两步，就听公冷着脸吩咐：“伺候我脱衣。”

夏荻看得失神，想起那回用言语捉沁瑶，她也是这样气得脸红，白皙的脸仿佛染了红霞，睛怒得比天上的星还亮上几分，要多漂亮有多漂亮，斥责他时的神，要多神气有多神气，从此在他心中扎，再也不走移不去。

惴惴不安地站了一会，见公没有别的吩咐，便轻手轻脚退，走至席褥前，弯腰将寝一一打开。

丫鬟慌乱抬，果见公已经举起了双臂，摆等她伺候的架势。

她紧张地绞了绞手指，红着脸上前，替他解那冰冷的银甲，银甲沉重，解开后，她捧得好生吃力，慎重地放到一旁，又转替他解外袍。

他心里一阵膈应，行将视线挪到别，可过不一会，又不自禁到那丫鬟的脸上。

他定定地看着那丫跟沁瑶神似的脸庞，明知是自我麻痹，心里的**却仍如野兽笼一般无法自抑。

灯光略亮了亮，幽黄的金映着他的面庞，神分明透着几分心不在焉的意味，可飞扬的眉和俊的鼻梁却那样好看，看得她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