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份心疼在蔺效吩咐温姑备好沐浴用的汤，并且连哄带骗将她抱到净房后，全化作了哭笑不得的抗拒。

她心中存着心事，睡意顿时消散，转脸一看，果见蔺效正轻手轻脚在床前穿衣裳。

清虚嗤笑一声，“哼，这东西倒懂得怜香惜玉。掳的三名女中，有像周夫人那样嫁了人的，也有像程小刘小那样未嫁人的，荤素不挑，但个个貌，照为师看，这鬼剑士定是个淫贼无疑。”

夜深深，澜王府外人声寂寥，走至后院，却隐隐能听到丝竹弦乐声，想是阿翁仍在烟波阁听曲。

想到这，沁瑶竟对蔺效生几分心疼。

清虚老脸一红，啐阿寒：“该听的你全听不见，不该听的你倒比谁都听得清楚。”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暗忖，会是淫贼吗？记得上曾经说过，鬼因没有实质，即便有心跟凡人好，也需大费一番周章，这鬼剑士自现世以来，每回行事都自有章法，大不简单，实在不像那等为七六所驱策的寻常妖。

即便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可两个人这样坦诚相对，沁瑶还是羞窘得厉害。

那边阿寒听见，大惑不解，问：“师父，淫贼是什么？”

屋桌上早已备妥了菜汤，只等蔺效和沁瑶净了手面，温姑便服侍他们用膳。

沁瑶见蔺效神没有半变化，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沁瑶一边吃一边暗暗，不怪蔺效如此信重温姑，又一直意无意地包容常嵘，想来自王妃去世后，这些年澜王府的些许温，全是温姑母带给他的。在他心中，多半早已将他们母视作亲人了。

蔺效不拦阻他，也架不住旁人的闲言碎语，而且一旦行事，至少需要蔺效陪着她同同才是。

第二日天还未亮，沁瑶正睡得香，忽听床前传来轻微的动静。

沁瑶拗他不过，到底让他得了逞。

思如斋里倒是灯如豆，一门，温姑便笑着带着听风扫雪几个大丫鬟迎上来。

回去的路上，沁瑶问清虚：“师父，你说鬼剑士掳了这些女什么呢？掳回去不杀，受了伤还给买药疗伤，听着就觉得奇怪。”

沁瑶也好生尴尬，飞快看一窗外，窗外暮沉沉，蔺效在心无旁骛地策而行，方才的对话多半没传到他耳里。

见沁瑶醒了，蔺效着歉意：“吵醒你了？还未到卯时，你多睡一会。”

沁瑶

她偷看向蔺效，明日他回复职，卯时便得起床，今晚若陪着她巡城，说不得会有多乏累呢。

她忍着被蔺效轻抚所带来的异样觉，试图将蔺效从她肩上推开，“你怎么这样，一会温姑她们准能猜到咱们一沐浴，明日我还怎么见人啊？”

蔺效只觉沁瑶一雪肤在杏黄灯越发显得晶莹剔透，随便一撩，珠便顺着她曲线玲珑的躯而落，真说不的媚诱人，他吻个不停，手上更是没闲着，哑声：“咱们夫妻，旁人就算知了也只会替咱们兴，好瑶瑶，明日我便会回了，今晚让我好好疼疼你。”

跟师父和阿寒在青云观门前分了手，沁瑶跟蔺效回了澜王府。

她是师父的徒弟，可也是他的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