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实在不早了,几人不敢再耽搁,转便往书院走。
沁瑶抬静静看向陆女官,虽然不知她为何突然发难,却也知自己跟陆女官非亲非故,实在不至于惹得她
陆女官目光定定锁在沁瑶上,嘴上的话却是对王应宁说的,“车坏了?应宁,你素日最守规矩,今日怎也跟着顽劣起来?从晌午放假,你们几人便一同去,玩到这时方才回来。书院早有规定,不得夜归,你怕受责罚,竟还编诸多借,不必说,定是有人背后唆使。”
许是怕方才那鬼去而复返的缘故,王大驾起车来很是卖力,车不多久便驰过了宝元巷,到了书院门前。
书院里不过着几盏照明的灯,一无人声嘈杂,显然同窗们都已歇。
陆女官见沁瑶面沉如,嘴角扯个讥讽的笑容:“前两日怡妃娘娘添了一条新的书院规则,凡是本院学生,一律不得违犯书院规矩,犯一次记上一笔。一年来,书院里犯错最多的十名学生,不得被选为宗妇!今夜你们晚归外加彼此包庇,足够记上两笔,你们只顾袒护那人,倒不怕被她牵连――”
陆女官看着沁瑶的目光又添几分嫌恶:“说吧,今日之事是谁牵的,这般没规矩,断不是受过教养的世家女所为!你们将这人说,其余三个不必受累,否则,先生定将你们四个一责罚!”
刘冰玉在车里虚地挨着王应宁躺着,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着,认真听着一帘之外的阿寒说话。
阿寒也未在原地多停留,循原路大步走了。
走到葳蕤堂,里倒是灯火通明,门前立着一人,沁瑶等人仔细一瞧,见是陆女官。
阿寒应:“放心吧阿瑶。”
,说最近天象有异,怕又有大怪作乱,让我晚上带上罗盘,无事的时候到街上转转。我方才转到附近,发现罗盘转了起来,就跟着罗盘的指引往前走,恰好碰见方才那个鬼东西。”
她站得笔直,脸上一无表,看着沁瑶等人走近,忽:“怎么这么迟才归?”
她缓缓走至沁瑶跟前,忽然扬声:“瞿沁瑶,一人事一人担,你忍心你几位好友受你的连累么?”
几人面面相觑,刘冰玉见陆女官分明有意针对沁瑶,秀眉一扬,便要开将今日之事一力承担。
王应宁等人依次了车。沁瑶对阿寒:“师兄,那鬼很是了得,你巡夜时要当心。对了,今日我托世送了一样事到观中,等师父回来,务必将那东西给他老人家瞧瞧。”
刘冰玉只好作罢。
这话分明意有所指,王应宁等人心里同时生怪异的觉,互相对了对,一时不敢贸然接话。
几人经过方才那一番惊心动魄,都异常沉默,连最说话的刘冰玉都安静得奇。
王应宁等人自知理亏,忙上前行礼:“见过先生。车来的路上了些故障,修了许久才又重新上路,故而耽搁了回书院的时间。”
王应宁悄悄攥住刘冰玉,对她暗使个,陆女官突然发难,目的不明,先沉住气看她到底要如何,莫要自乱阵脚。
刘冰玉不时回瞥一阿寒,直到大门打开,裴等人,才红着脸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