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晚书院里半鬼的事说了。

转便走。

刚要回车，想起那个装鬼的小药瓶，便从腰包里掏来，递给蔺效：“这里镇着那只游魂，我本想着今日去找师父，可时间不够了，接来这几日书院不放假，我也不来。再耽误去，恐怕会误事，能不能请世派人将这瓶送到青云观去。”

“听说那人死在长安城郊，却不知为何魂魄飘到了书院里，而且着一腔怨念，不断在找他的夫人。最奇怪的是，他的颅竟能被齐齐削掉半边，也不知是究竟被什么样的利所害。”

蒋三郎长眉一挑：“嘿，瞿小，你瞧瞧这人，用人的时候不见他嫌东嫌西，一用完就翻脸，今日不用我说，你总算能认清此人的真面目了吧？”

蒋三郎听了这话，惊讶地笑：“能将骨整齐削掉？天底除了赤霄，还有什么武能到？不用说了，凶手就是你前这人，快报官将他抓了吧。”

，可惜现在耳目太多，不方便向蔺效仔细打听。

沁瑶想起他手中那副画像，很想追上前再细问冯大哥几句，可还未等她有所行动，蔺效却似乎知她在想什么似的，拦在她前，问她：“方才你们看的那副画像上画的是何人，难最近发生了什么异事么。”

沁瑶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倒也不是要存心打听什么，只是觉得那人的死状有些奇怪，怕当中又有什么邪灵作祟罢了。”

冯伯玉心里烈火灼过似的疼，再站不住，对沁瑶：“阿瑶，我还有事在，就此别过――”

沁瑶岂能不知蒋三郎跟蔺效是自小一长大的分，这话听听便罢，便抿嘴一笑，也不接话。

蔺效很自然便接过瓶，：“我这就着人去办。”

沁瑶闹了个大红脸，偷偷看一面无表的冯伯玉，心里好生奇怪，蔺效向来谨言慎行，今日怎么说话这般无所顾忌。

“你跟你几位同窗买完东西便早日回书院吧，最近天黑得早，宵禁提前了，莫误了事。今日我有事在，等我忙完了，改日来找你。”

蔺效淡淡：“你不是还要去里禀事吗？怎么还在这胡说八，赶紧吧。”

沁瑶立时想起那晚书院亭里的事，垂长长的睫，红着脸低应一声。

这话说得十分坦亲密，完全无视旁的冯伯玉。

到底是多年好兄弟，只一便能猜到蔺效的心思。

沁瑶听蔺效这么一问，只好收住脚步，：“可不是，方才冯大哥画卷上的人我之前见过。”

蒋三郎果然还赖着不走，只坏笑着对沁瑶低声：“瞿小，你要了解案，何需再找旁人？不知这家伙当年救过刘赞一命么？刘赞谁的帐都可以不买，却不能不买他的帐，你往后要打听什么，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蔺效留意着她神的每一个细微变化，见她明明一脑门的疑问，却憋着不敢问的模样，不由暗暗好笑，连方才因冯伯玉跟她说话而带来的不快，都跟着消散不少。

蔺效看着她：“我今日还得，你若想知这案的首尾，我去找刘赞打探一二，到时候再来找你。”

蒋三郎见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