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犹豫地说:“那如果刘妈妈在家怎么办?”
余念抿紧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的祝福很真挚,但伴随着轻柔的嗓音,总给人一种暧昧的错觉。
余念叹了一气,却没在小孩面前表来。
余念诧异地问:“生日?”
赵炎的父母好说话,经由余念的交涉,很放心将自己儿送上车,还留了手机号码,如果了什么问题,可以及时和他们汇报。
只这一句话后,她又熄灭了声音,良久无言。
难怪沈薄在糕店暗示她了,原来他早就知了。
该说他什么好呢?这个温柔又神秘的男人。
她意识扫了一日历,一看日期是十三号,很快反应过来,今天的确是她的生日。
很快,唐雪他们就选好了自己的礼。唐雪选的是个手臂长的凯猫,唐泽选了一本日记,而赵炎则是选了一个蝴蝶样式的发夹,可。都是一些小孩喜的东西,余念微微一笑,心也不免跟着变得柔了。
“嗯。”余念不想提,因为每每想到生日,就会想起父亲,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那一天仿佛还历历在目,这世上唯一疼她的人已经去世了……所以她避而不答这个问题。
“祝你生日快乐。”就在她的后,突然响起了沈薄又低又哑的声音。
这时,原本光线昏暗的客厅突然亮起了一张微黄的灯,打在她的脸上,依稀映一片光。
她说:“我给她订了糕,明天我们趁刘荚妈妈去工作以后,再去她家找她,怎么样?”
不知这样算不算是偷窥他。
沈薄从后端一小碟草莓油糕,味很纯,大老远也能嗅到那一馥郁的香。周围编织着白花纹的油糕上面,还着一红的蜡烛,烛火摇曳,被孱弱的风一卷,瑟瑟发抖。
“那我们就一起登门帮她庆祝生日。”余念回答。
沈薄将糕放置在黄旧的抛光木桌上。桌面很光,能折返浅浅的光,连同蜡烛若隐若现的烛火一起,将余念微微泛红的脸颊倒映在上面。
“看到了糕,突然想到了。”
沈薄随意翻了一那些糕的款式,问:“你农历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余念胆小、心怯,也只敢这样与沈薄对视了。
但据她所知,刘荚的妈妈并没有这样温柔,甚至是完全不记得自己女儿的生日,要不是为了她爸爸的赡养费,估计连表面样都不会,直接抛弃了这个累赘一般的女儿。
三个小孩凑到一起,很快就在后座成一团,还是沈薄扫了他们一,将这些泼猴震慑住。
过了许久,她才哑不成调地说:“谢谢你,沈先生。”
到了商场,唐泽牵着唐雪去一边的品店挑选礼。余念则和沈薄去两步远的糕店订糕。
余念能通过倒影看见一侧的沈薄,他的眉目恍惚,染了一红光,如清晨被朝霞晕染的天际,既远又淡。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余念本能地不想回答,她已经将近五六年没过自己的生日了,很多时候因为事业忙,本就不记得生日这种有特殊意义的日,仿佛那只是最为寻常的一天。
她将赵炎送回家,又哄唐泽兄妹睡了以后,这才略疲惫地坐在客厅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