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了什么呢?”
一路上,丘陵起伏,农田一片青翠,天云淡。妻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了。我用棉袄裹紧她的,低看她的脸,想起梁雪曾对我说过,妻曾在回家的路上写了一篇手记,上面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浸透了泪,妻在里面说要和我一刀两断。
这一回,我们主要走访了妻的亲戚们。
我却心疼得无法说话。众所周知,我上的这个女人异常聪明,她偶尔的故作冷漠常使人误以为她是个不近人的人。可第一次遇到她时我就知,这双充满狡黠的大睛此后埋藏的那颗心比谁都要。因而,真正使我动心的,不是他的聪慧,不是她的,而是她的心。现在,我最想知是什么样的环境造成了她在少年时就如此疲惫不堪。
许知倒是大方,得饶人且饶人嘛。她也深知老公的为人,好不容易抓住了整人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郭烨南呢?不过郭烨南说对了,在这世上唯一能要挟墨深的,只有许知。许知如何要挟墨深呢?这是发球他们夫妇间的闺房秘密了!
番外二:回家探亲的墨深
她不屑地说:“念什么书啊,念书要交钱,人家上了大学照样找不到工作,不如要个男孩,让他长大到一定年纪跟他父亲去外面生意,发大财。”
妻偎依在我的怀里,半天不语。
我解开外套的扣,:“哦,我知。”
我问:“你没有念书?”
郭烨南只差没拍拍两个膝盖跪了:“嫂,我已经悔不当初了,你和你老公是天作之合啊,能制得了你老公的,非你莫属!”
她真傻――这是梁雪说的。
我搂过她的肩,亲了亲她的脸,:“我怎么会为难我的岳父岳母呢?”
总算把这事解决了,郭烨南解开领,不由得仰天长叹:最倒霉的事就是认识了一个叫许知的女人。
我觉到了她的慌张,心想:这秘密终是要揭开了。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已为人妻,有了两个女娃,说还要再生,直至有男孩为止。
我还想说什么,妻过来拉了拉我。我这才知那些三姑六婆把我的话当成了最新的笑话传来传去,笑
亲戚都在乡,我们包了辆小车奔赴目的地。到了那里,我才知许家的家族比预想的庞大,要不是妻在旁边小声提醒我,我想破脑袋也搞不清楚该怎么称呼这一个又一个的远房亲戚。
抵达故乡,妻的父母在家里备好了酒席为我们接见接风洗衣尘,其实在R市摆喜酒的时候我就拜见过岳父岳母,岳父岳母老师老实厚的人,待人诚恳。我的不满早已消失。诚如袁和东所说,当年她向为早产儿却没能得到照料一事,是环境所,怨不得她父母。
与妻一起回家之前,妻先是找了个晚上,开门见山地对我说:“深,我知你我父母有成见,可他们终究是生我养我的父母。”
我严肃地说:“这样对母的伤害是很大的,年轻时不觉不得,年纪大了病就多了。”
她告诉我:“我们村里生了四五个娃儿的女人多的是,不是男孩就接着生。”
妻坐在床边,浑仍是绷得紧紧的。
她仍是一脸的天真,:“你吓唬我,我们村里七八十岁的婆婆当年生了多少娃儿,一样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