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是你求来的。”我低声叹,笑了一笑,又:“但是,起码你可以拒绝。”
她唇边带着笑,中却是冷意森森,“我就是想看看,日后他若知你又另嫁了人,会是个什么反应。他为之甘愿魂飞魄散的人,在他离开之后不过数日,便就一心想着另佳偶,琵琶别抱……他知了,可是会恨自己瞎?”
我看着她,问:“你这些年来一直不嫁,并不是因为没挑着合适的,而是一心在为黄袍怪守贞,是么?”
“你觉得我另择佳偶就是对不起奎木狼,是么?”我问海棠。
我抬看了看那西方夜空,雪夜清朗,夜空也显得异常净,颗颗亮星闪烁其中,却辨不到底哪里才是那奎宿所在。
海棠忽地上前两步,居临地看我,怒:“百花羞,你故意气我呢吧?”
海棠一怔,诧异看我。
海棠拿手指我,指尖都直哆嗦,恨声:“百花羞!你,你,你!”
海棠目光怨毒至极,瞪得我片刻,却忽地又笑了,问我:“你知为什么我明明杀你易如反掌,却不动你,只冷瞧着你那一对蠢爹妈给你重选驸么?”
海棠面有些发黑,看怪一般地看我。
她微微一笑,傲然答:“我乃是天女转世,这些凡夫俗,如何得上我!”
“那白珂呢?”我又问,“他十几年痴守在你的边,又算是什么?”
我朝她笑笑,又:“我自小就看话本,听人讲故事,你莫要在意,只说自己的就行。刚说哪里了?对了,说到‘不过一’,不过一就误了终了么?然后呢?”
难怪王后给我选驸,海棠没有从中捣鬼,原来,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我忙转回了屋,寻了件厚厚的斗篷给自己裹上,顺手又从桌上端了盘瓜抱在怀里,匆匆得屋来,往那屋前台阶上坐好,这才抬看向海棠,与她说:“你别急,慢慢说。”
她一连“你”了几遍,也没能说我到底怎样来,可见真是气得狠了。我坐在台阶上,无辜看她,又问:“你还往说吗?不说我可就回去睡觉了,这地上也凉的。”
海棠冷声反
我听她说起十三年前的事,显然是要回忆模式,忙就打断她:“你等等!我去去就回!”
海棠一时怔住。
海棠愣得一愣,这才冷笑,:“他不过是个修炼成妖的畜生,竟然也敢宵想我!他肯守在我边,不过是他存着痴心妄想,所作所为,又不是我求来的,我何事?”
瘾,便就换了种方式,又回仰去看西方夜空,默了一会儿,忽地说:“我第一次见他,也是在这样的雪天,素衣带我谷,说要领我去见那个与我有一世之约的负心人。原本,我是不想去的,你既无我便休,男女之事,不过如此。直到亲见了他,我才忽地明白了苏合为何会对他舍不抛不掉,不过一……”
“你才看来么?”我反问她,看她两,站起来,不急不忙地拍了拍后的尘土,平静回:“我大晚上的不睡觉,却要来听你讲你那少女怀的故事,我不故意气你,难不成我有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