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到写这个,你以前有那么喜理吗。”说归说,言礼还是提笔写了起来。
“我没有,阿慈你别哭。”
言礼:“……”
“这都是你写的对吧!”
直球一个接一个冲言礼砸过来,他被夸得脑都开始发晕了,理智告诉他,这种时候越要表示谦逊。
女朋友说到这个份上,哪还有拒绝的理,言礼放勺拿起笔,好兴致地问:“写什么?”
言礼写完放笔,把草稿本推回去,“喏,看到你想看的了吗?我就说了很普通的,没什么可看……”
“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当初要是没有你每天不间断的信件,我本没有勇气转学,重新准备文化课考。现在说不定还在校混日,靠着微薄的比赛奖金过日,没有上升前途,也没有别的退路,每天得过
边慈掏手机,把茶店那张照片翻来,跟草稿本放在同一平面上。
趁打铁,看着言礼绪正好,边慈拿过一旁的草稿本和中笔,推到言礼手边,好奇地说:“你写几个字给我瞧瞧,我好想知那么好看的字,是怎么用左手写来的!”
“哪有那么夸张,这没什么的,就是写字而已。”
言礼看完,迟疑片刻,问:“你什么时候拍的?”
边慈假装思考了几秒,然后说:“随便写吧,我想想……写中那个理诀,‘反相振动正相反,同相振动完全同’,就这个。”
言礼怎么也没想到,这段快被他自己以往的小事,会在今天以这样的方式被翻来,更没想到,边慈会因为这件事而哭。
“我看到了。”
边慈目不转睛地盯着笔尖,若不是亲目睹每一笔都是言礼亲笔写,她也不敢百分百肯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言礼走到边慈边坐,了纸巾给她泪,一边解释:“我不是有意瞒着你,你今天不说,我都要忘记了。再说我给你写信,是我一厢愿,不是为了让你对我到愧疚的,你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言礼愣住,摸不清这句话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撒就太犯规了。
“第一次去明织家茶店的时候,我看到了这行字,因为这行字,跟我受伤住院时收到的那些安信件上面的字迹一模一样。”
“那个人就是你,你从那么早就在陪着我了,我都不知……”边慈心是无比喜的,可她又很想哭,觉自己错过了一些东西,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我想看嘛,你快写。”为了表现自己的迫切和真诚,边慈还握住了言礼的手腕,轻轻晃了两。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这本不普通,你太小看自己了,你都不知你认为普通的事,给别人都带来了什么!”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啊,你应该告诉我的,我一直在找你。上次也是,你不告诉我是粥粥……你是想让我对你愧疚一辈吗?”
边慈拿起草稿本,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语气里面的激动远超过看到别人用左手的程度。
边慈一直在找那个在自己最无助困顿时,每天写信来医院安她的人,她很想当面谢他。
可这个人居然就在她的边,并且在这么久的时间里,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帮助、安了她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