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平时比赛,别的同学都有父母陪,可把她羡慕坏了,这次她终于不用羡慕别人了。
边慈叹了一气,苦笑:“是我忘记她长什么样了,平时都想不起,梦里又怎么能看见。”
“我爸跟我妈是自由恋,我外婆外公很反对我妈跟他在一起,那时候我爸很穷,我妈那边有条件很好的男人在追求她,可我妈就喜我爸,闹了很久外婆他们都不同意,结果我妈先斩后奏了,偷本跟我爸结了婚。”
太久没提的人突然提起,连从哪里开始聊都觉得茫然。
边慈。
而且别的同学没有赢,他们父母都会开心,而她肯定能赢,所以妈妈应该会比其他同学的父母还要开心吧。
言礼停顿了半分钟才重新开。
可是从那天起,她的妈妈再也没有回这个家。
慈打算趁着今天妈妈心好,拜托她去看自己周的比赛,
“你爸?”边慈愣了几秒,思索片刻,还是如实说,“很少听你提他,你家里人也不怎么提。”
言礼拧上瓶盖,“嗯”了一声,一反常态没有接话。
边慈以为自己睡了很久,一看窗外,还在速公路上,一时有些懵。
“对。他算是我家里的雷区,就……”
言礼一怔,试着安:“正常的,我经常梦醒了之后也――”
言礼心中不忍,想说别的话转移她的注意力,执着于“为什么不记得妈妈的脸”这个问题的边慈,先一步放弃了执着。
“很久。我在梦里跟她说了好多话,可是现在醒了,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跟我爸离婚之后,我妈对我的变得很偏执。她想掌控我的一切,她觉得我爸轨属于失控行为,如果她当初再理得严格一,一丝隙都不给他留,我爸就算有心也
言礼的心冷不丁被狠狠地拧了一,“阿慈……”
边慈接过喝了一小,握着瓶发愣,言礼觉她不太对劲,刚想询问,她反而先开了:“粥粥,我梦见我妈妈了。”
言礼察觉到边慈醒过来,放手机,把手边的矿泉拧开瓶盖递过去,“睡醒了?喝吧。”
“记不住很正常,我十多年没见过她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本来应该有个好结局的。结果我十岁的时候我爸轨了,那时候家里的公司蒸蒸日上,我妈请了好几个律师打官司,跟我爸离婚,让他净,还拿到了我的抚养权,以前的恩夫妻就这么变成了仇人,我妈恨我爸恨到把我的名字都改了,我以前叫许言礼。”
“我没事。”
“我记得我们说了什么,每个字都记得,唯独不记得她的脸。”边慈转看着言礼,神不可思议,“为什么梦的细节我都记得,独独差了我妈妈的脸?”
“好。”
边慈觉得自己的计划堪称完,既能让妈妈陪自己,还能让妈妈开心,越想越期盼妈妈忙完事,快回家。
边慈把矿泉还给言礼,说了一会儿话,她清醒不少,绪也没有刚睡醒的时候那么低落。
难得她主动提起,言礼顺着她的话问:“你很久没梦见她了吗?”
边慈以为自己冷场了,琢磨着重新开始一个话题的时候,言礼缓缓开:“其实我也有记不清我爸的长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