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嘉雪没听懂。

原让怔住。

封嘉雪笑。

封嘉雪：“我好好经营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云麾将军的人生。”

他：“……那你如何打算的？”

滞，登时说不话。

原让缓缓的：“我以原让的份，来帮你。凉州会是七郎的

封嘉雪：“嗯？”

他低声问：“……不回益州当女将军了么？”

封嘉雪：“因为我要抗婚，不想梁王妃。请你帮什么忙？你是凉州兵大元帅，你难要反朝廷，来帮我么？我当不起你这么大的恩。”

她想要那个孩。

封嘉雪虽然这般说，原让却显然是不会好受，不会觉得这是真相。

原让：“我本想着，凉州助你回去原来的位上……”

封嘉雪闭目，她向后一靠，他灼灼的呼在她颈上。她此时实在太疲惫，懒得照顾他的心。她依恋着后人的温，缓缓：“逃朝廷的追杀，随便找一山藏起来，占山为王，当上几年山贼。过上几年，朝廷忘了我的时候，我也是独霸一方的山野小王了。”

他低声：“阿雪……你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说，有什么难事，都请我帮忙么？昔日你常与凉州写信，为何这一次，我让‘十杀’找你，你却已不在益州……为何这一次的事，不请我帮忙了？”

她缓缓抬，与他垂的睛对视。半晌，她哑声：“你不你弟弟了么，你不凉州了么？你为什么要帮我……若是被朝廷发现，你会落到与我一样的场。二哥，不值得如此。”

原让心中微震，低看她。她从容，淡定，当断则断。她的果断与谋略，一直是将军的襟。她是世间少有的有丘壑的奇女，原让在她面前，觉得自己那般狭隘……

封嘉雪：“我不否认对你的，但我之，收放自如，本就与你无关。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怪任何人。”

封嘉雪闭目，她手抓着他的手，将他的手从自己心移开。并非害羞，而是不必如此耗费力。只是她抓住他的手时，不禁轻轻一颤，那像是来自灵魂深的依恋。她抓住他的手，便不舍放开。

封嘉雪这次愣住。

例如为了生孩，不得不远离益州。为了隐瞒，不得不逃离益州……舍弃了云麾将军，放弃了昔日荣誉，封嘉雪心中并无一丝一毫的后悔。

她是将军，她擅统筹全局。当她当日月徘徊，沉着是否要为原让生那个孩时，她就已料到最糟糕的况。

封嘉雪：“不用对不起，我抗婚与你无关，我只是单纯不想梁王妃。我不梁王妃，也没想西北兵大元帅的妻，抗婚不是为了你。二哥不必自作多，觉得自己对不起我。”

原让：“不你要什么，二哥都帮你。”

原让也觉到了。

原让沉闷半晌，低声：“对不起。”

原让轻声：“我可以……不用凉州兵大元帅的份，来帮你么？”

她笑容很快收了，说：“二哥的好意心领了，然而你不必。我当不起凉州这么大的恩，让你们压长安朝廷。我早就与二哥说过，云麾将军是封嘉雪，但是封嘉雪的人生，不是只有一个云麾将军。总有一日我会从将军的位置上退，而到了那时，我依然是封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