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两年前,她第一次去凉州参加堂婚宴后,原霁是如何如何地喜她,如何如何地与二哥吵,要江南找她。他每日每日地给她写信,可她一封都不回。
关幼萱声音是江南女孩儿那一类的糯:“婆婆,你认识我么?”
老妪:“虽然七郎不再提你了,可我是他娘,我知他心里有你。七夫人能够快嫁过来,就太好了……这些年,我们七郎太苦了。”
关幼萱在原七郎的院落中行走,她不熟悉这里,她对原七郎一无所知。院里也没什么人,她茫然地转悠,想要离开时,听到有人在背后迟疑地唤:“是……关小娘么?”
关幼萱怔怔地看着目中噙了泪的老妪,她聪明地意识到,有一个她不知的故事,在她背后发生。她立在这里,可以不过问那个故事……只要她和原霁退了亲,她就能回江南去了。
关幼萱便连忙摆手,解释:“婆婆你错了。我不是七郎挂在心尖尖上的人……我与他,不认识的。”
与她一同坐在屋檐台阶上讲
关幼萱对廊站着的老妪仰笑容,她向前走去,轻声问:“姆妈,能请我喝杯么?我走累了,想歇一歇。”
嫂嫂们目哀,摇不语。关幼萱心中难受,也不好多打扰他们,只说想在原家转一转。众人不知关家是来退亲的,还以为关家是来履行婚约,七郎终于要成亲了。嫂嫂们喜不自胜,期待着关幼萱去逛一逛七郎的院落——
关幼萱也从未听任何人叫过原霁“小七”。
关幼萱回,见到一间偏房门,来一位老妪。老妪鬓发皆白,微弓,脸上尽是皱纹。
可是关幼萱想到了浑染血的原霁,想到了他撑着枪将自己藏在墙里面守护的那一晚。他睑的伤疤留在关幼萱心底,他说他没有家了。
他不是“小七”,他是众人中天立地的“原七郎”。
老妪说:“原来如此,七郎还在外面打仗。不过我没有错。你就是我们七langxin尖尖上的人……我是他的娘,我怎会不知?前两年,他梦里都是你,说梦话也是你。只是他二哥去世后……才没了。”
“虽然七郎一直不住这里,院也没有收拾过。但是七夫人嫁过来了,自然这便是你二人的院了。七夫人想怎么改都可以……七郎应该是无话的。希望七夫人嫁过来后,七郎能够多回家住住。”
嫂嫂们很抱歉:“你们初来乍到,我们也没什么能招待的……七郎一直不在,家里也没有男君主招待你们,见谅啊。”
关幼萱怔忡:“我从未收过信……我一个字都没有见到。”
老妪笑了:“未来的七夫人嘛,我们七郎挂在心尖尖上的人嘛。我怎会不认得?”
凉州环境不如江南好,她找不到留在这里的理由。
于是关幼萱从姆妈这里听到了关于她的一个故事。
关幼萱不介意,她柔声:“我曾经来过原家的……我堂的事,是关家对不起你们。”
梦中的嫂嫂们,没有人叫原霁“小七”。
家人住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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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们看着几个在院中拿着木剑玩耍的小孩,无奈:“几个孩都想念他们七叔啊。”
她偏:“只是前两日才见了面。我和阿父赶路,困在一城中,他救了我们满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