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墨眉目间的戾气,一淡了去。关幼萱偏脸,见蒋墨越读信,神越好。待蒋墨放信纸,他眉目间漾着笑,动人万分。关幼萱抚掌笑:“五哥心好?”
关幼萱挑一眉。
他说:“原少青能从你师兄手里把你抢走,确实蛮厉害。”
关幼萱坐在床榻边,小心看看左右的侍女,凑到蒋墨耳边,手搭在少年耳边,小声糯糯:“你真的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呀?是植吗?”
少女提到自己的师兄,便滔滔不绝,目中扬着自信:“我师兄特别好!”
“你快些回来长安,我与你母亲给你补办生辰。”
……但是此时,蒋墨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张望若既是关玉林的关门弟,那必然和关幼萱的关系也很好。关幼萱的那个师如何,蒋墨没遇到。可关幼萱的师兄却倒了霉,若是关幼萱知他如何对她师兄……
关幼萱不知有没有领会到蒋墨的炫耀之心,她闻言竟然为蒋墨兴:“太好了!”
蒋墨轻飘飘望关幼萱一,恶意之心涌上,想通过关幼萱来刺激原霁――“阿父让我快些回长安,他会帮我补办生辰。”
关幼萱抿唇,心想显然这个人,从来就没有认真听过她说话。
他巴不得张望若为此付代价!
关幼萱:“那你还需要我师兄帮忙么?”
蒋墨:“没什么。不过我不用你师兄,多谢你的好意。”
蒋墨听原淮野初时说不该派自己关,他心不悦,觉得原淮野是再一次的看不起自己。但之后原淮野便关心他的,问他伤得如何重,又说起他的生辰竟然错过……原淮野写得不如何多,但字里行间,是让蒋墨回长安的意思。
亲说你伤得厉害,我心中后悔,早知便不该让你京。你自来生在长安富贵地,那些关外之事不适合你。九月是你生辰,你也未曾赶回……”
蒋墨面无表。
蒋墨挑眉:“你兴什么?”
蒋墨僵的:“我在关外谁也没遇到。”
心想裴象先师兄不是这么跟自己说的……关幼萱观察蒋墨勉的神,便掠过这个话题,不再多提。
他并未遇见关幼萱的什么师,但他有遇到关幼萱的一个叫张望若的师兄。张望若其人过分至极,几次调戏他,戏耍他,让他心生恼怒。他便刻意报复――一把火烧了漠狄王庭的时候,他将事引到了张望若上。
蒋墨:“虚伪。”
蒋墨一怔:“你说什么?”
蒋墨难得温声:“是,我阿父给我写信,想让我回去。”
关幼萱:“我不知呀。只是五哥兴,病便会好得快;我是替五哥兴。”
“怕你银钱不够,便给你寄了些。
蒋墨茫然:“什么?”
关幼萱一怔。
她再调一遍:“我师兄对花呀草呀,都特别有钻研。我们住在江南的时候,都是师领着弟学问,我师兄整日埋在我家花圃中种花种草种茶。我师兄学问自己也是极好的,但是师兄更喜这类花花草草……”
蒋墨的阿父,不也是原霁的父亲么?
关幼萱弯唇,并不在意他的刻薄。关幼萱还询问他:“所以五哥是要离开凉州了么?五哥,你在关外的时候,有没有遇见我师啊?”
蒋墨偏脸,自得笑:“自然。”
关幼萱怔:“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