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嘉雪坦然答:“过两日,等一场雪到的时候,我就走了。”
原霁若有所思:“如果能在这时候除掉木措,漠狄就完了。”
“木措正筹备登上王位之事,之前那场大战耗损了漠狄的战力。我们都知,凉州会找回场,木措也知。为了提防我们的报复,木措一定会剑走偏锋,布置,好保证自己能够顺利登上王位。”
骑兵无敌。
嘉雪。原霁纳闷:“凉州有这般冷么?”
封嘉雪:“绝无可能。漠狄战力受损,你们凉州兵力也折损得厉害。且我看风雪连城,谁也控制不了气候,在冬日发动大战,你们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沉半晌:“抢到的军粮我可以与你们对半分,但是你们送我一些种,如何?”
原霁冷冷:“我只是说一种可能,并未说我们要那般。如今我们能够用的最妥帖的法,是如漠狄常年对我们的那样――扰。”
原让为二人烹茶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他抬目,目光极为微妙地望了一封嘉雪。
原霁转向原让,说:“二哥,既然如此,咱们便抓紧时间,好好谈论战略吧。”
原霁倾,伸手就在地形图上了几只旗,兴致地说起自己要如何扰敌人。原霁兴奋了起来:“我之前一直在练一只百来人的轻骑军,机动极。如果当日二哥遇难的时候,我带的是这批人,当时救二哥就能更早,不会耽误太多事!
他提起战争,整个人的气场变得上扬,睛发着熊熊之光。
原让握着茶壶手柄的手再次停顿了一。
封嘉雪:“我看了你练的这只兵。无法上真正战场,但是平日的突击、偷袭,作用却极。唔……你们的好像不如漠狄人啊。”
封嘉雪并不看他,只淡声回答:“不习惯你们凉州气候。”
“这只军我已经练了半年了,可以陪同我去和漠狄人玩一玩了。”
原七郎依然是平日的装束,武袍束发,英气。但是除他之外,其余二人都穿着貂裘,从上到裹得极为严实,连脖都看不见。
封嘉雪想拥有属于益州军自己的、杰的骑兵,那种能够适应山地战的骑兵。而凉州是以骑兵为主,原让想让封嘉雪用步兵经验教会自己弟弟打仗,封嘉雪何尝不馋凉州的骑兵?
原霁:“那也不远了。我们凉州雪得多的。”
益州的山地陡峭,在益州行战,匹一直是极大问题。所以封嘉雪带的兵,以步兵为主。然而益州边郡的敌国,偏偏又是骑兵多。在战场上,有句传言被人奉为圭臬――
原让似在走神,被原霁唤了两声他才回过神。他迎着原霁探寻的、锐的目光,收敛心神,在封嘉雪和原霁面前铺开地形图。午后阳光葳蕤,原让与二人说着战事:
原霁:“我们是混种的,只是暂时还不如漠狄。我们还在不断地改种,会胜过漠狄。”
原霁:
他阴狠的,咬牙切齿的:“漠狄人常年用这种手段对付我们,我倒要看一看,面对同样手段,他们能怎么应对。”
封嘉雪若有所思:“……既然这样的话,你们能不能送我一些种?”
原霁恍然,他继而嘲笑:“也是,反正你是要离开的。你打算何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