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铁就先把驴拴在家里的井旁边,梅打了给它,又匆匆寻了些绿豆给它吃。驴打了个响鼻,叫了两声,低甩着耳朵吃将起来。铁去东屋找了斧跟绳,就要去後山的地上去砍树。梅忙着把板车上的东西朝卸,夫妻俩各自分工,都忙得不可开交。
铁挠着脑袋想了想:“媳妇儿,咱家後山那块地不是种了两排树吗?俺去砍两棵回来,然後在门阁那附近先搭一个好了,还得去打草呢,不然驴还没东西吃。”说着咧开大嘴嘿嘿一笑。
这顿饭较之平日要好许多,白米粥被梅煮的稀烂,馒松香,铁大开,吃得竟比平日还多,连不吃的青菜都吃了大半盘。梅也是很久没有吃白米白面了,量比平时也大了一些,巴掌大的馒吃了一个半,剩那半个给了铁。
後山离家里很近,越过条小河就到了,铁没用半个时辰就回到了家,还扛了一大堆鲜草。把木堆到墙角,又看了驴的大小,他乒乒乓乓又是砸又是堆,忙活了好一阵才算有个样儿。梅在堂屋把东西分类,米面太重,早让拎到东屋放的大缸里了。在镇上买的果糖块她则放到了西屋大炕床的箱里,调料等其他东西就全放在堂屋碗柜面。
的赞扬,铁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大脸都红了。梅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觉得好笑,摇摇,深深地了新鲜的空气,仿佛看到了无限好的未来。“对了,,咱们待会儿把驴拴到哪里啊?家里可没地儿搁了,要现搭个驴棚吗?”
梅微笑不语。有了驴之後速度果然变快了很多,快到村了,太阳才有山的意思。村那棵大榆树总是有人待着唠嗑聊天,说说彼此家里的收成,见远远赶来一辆驴车,都纷纷瞪大了睛。要知这驴可不是一般人家有的,铁家沟地偏僻,村里有这种大牲的没几家,哪家要是有羊,那都是被羡慕的。
今天有白面,她想蒸馒,要发面得早发才行,看好像还有好一阵才能盖好,她得快些。想着,梅便端了盆接了开始和面,完了便去淘米切菜,等到一切准备好了,粥煮的差不多稠烂了,面也就发好了。此刻天尚早,堂屋还看得清楚,她拿了蒸笼,把好的馒放到锅里,添了便开始烧开始蒸,她时刻注意着时间,半个时辰後灭了火,锅屋的时候铁正牵着驴拴驴棚里,梅便顺手把鲜草和都端了过去,让铁快些去净手准备吃饭。
吃完饭收拾收拾,两人都是疲累之极,便早早上床歇息了,铁
铁很少跟村里人靠这麽近,他有害羞,也有不知所措,他咳了两声,没好意思说话,等到大家伙儿满足了,他们小俩才赶着车往家里去。
这走近一瞧,还居然是村里脾气暴躁了名的铁,众人议论纷纷,有几个与梅交好相熟的妇人来叫自家汉回家吃饭,瞅着梅,打了招呼,梅一一还回去,他们见梅和颜悦好相,便都涌了过来,不少汉都摸着那驴的,一边夸这畜生牙好好,一边询问着价钱,当听到这驴要一千多文钱的时候,脸上的神羡慕极了,又夸铁能耐,买了驴,还买了那麽多吃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