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听了，摸摸脑袋，忙：“你瞧我，又傻了，我这就叫人端来。”说着，就去了。

柳氏听了，面上有愧疚之，对龙卫凤：“三妹，让你同萧大人走了是我的错，原不该叫你一个单姑娘随他乱跑，只是，只是萧大人――”她面的话艰难的没说来，龙卫凤知，只是萧祯又是哪个能违抗的。周衡也不敢违抗，就：“没事，我知。”

柳氏红了脸，笑。

柳氏笑：“这是周家。”又忙：“昨晚萧大人送你来，说你受了寒发大晕过去了，因驿馆无好大夫，故而送到这里来。”

又说：“咱们龙家早年的声势，那时你刚世，自然都不知，大哥却全都没忘，龙家从鼎盛到急衰，他都经历了，那一年，据说他才十八，大嫂尚未门。之后你父母又先后去世，龙家颠沛离，大哥蛰伏十载，那“勾结外患”的罪名渐渐在世人中不再被记起的时候，他才重新山。自从南南疆，便如蛟龙海――”

又想到昨晚是和萧祯在一起，后来莫独也来了，这会儿她一醒来就哭，未免让人多想。忙又止了泪，勉了，问二嫂：“你怎么也来了？”

龙卫凤听了，如同被轰去魂魄，瞬间又觉得浑发，手脚也冰凉。她猛然探抓住二嫂柳氏的手，红了睛问：“什么？！你说龙家当初的罪名是‘

所以，这晚没睡觉的不止周衡夫妇二人。

一时又问她在乐陵的事。原来，昨晚龙卫凤在驿站，只稍微被诊治了诊治，就即刻被送到了青州周家，当时天未明，周衡不令人传与柳氏知，只自己来接的人，但这么多人一了周家，周家虽然也是深宅大院，还是惊动了，匆匆起来照顾了龙卫凤一夜。才知竟是萧祯和权渠一并将龙卫凤送来的，刚送来时龙卫凤昏迷未醒，两个丫鬟伴着在车里。

龙卫凤有事也并不想瞒柳氏，就跟她说了萧祯先带自己去游湖，困守小岛，半夜回到驿站，就见莫独在那儿等着的事。只隐瞒了船舱里那一段。

这里柳氏略略说了说昨晚的事，又细问她在乐陵的事，怎么就着了风寒，又怎么莫独和萧祯在一起。

“我在龙家时，常想着，大哥若不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便是又要将我们龙家带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和你爷爷一个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柳氏听了，默然无语。半晌说：“大哥那个人，杀伐决断，果敢狠辣，如若不然，也不敢抛我们一门妇孺，兄弟三人齐齐去了南疆开创功业。但他却是龙家的主心骨，梁，一心复兴祖业，重振家门。”

车的时候，是不知底里的周衡接过来的。一路送至室，请医延药，合宅忙乱。及至龙卫凤发汗来，睡安稳了，萧祯与权渠才一同走了，其时天已经大明。

这般听话温顺，一儿也不像个带兵的将帅。龙卫凤就一笑，对柳氏：“他好？”

一边说，一边见周衡也来了，搓着手看龙卫凤：“你这会儿可好些？怎么就病了？把你二嫂吓得不轻，昨晚――”话未说完，柳氏就忙嗔了他一：“三妹病着，你别问东问西的了，快让人把熬的药拿来。”

两人一时默然。一会儿，龙卫凤又告诉她她在湖边时听到的那些话，一是大哥龙尚芝要回中都了，二是龙缨竟被皇帝召去了中，似乎还要嫁给他什么三公主还是十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