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

冉宁看了看夏阳，发了同样的疑问。

“我本来打算混一个学业让他们满意，可是实习第一天遇到戚老板，他是在我手里恢复心频率的，我只

站起，看了时间，往急诊科去了。他在急诊科等冉宁上班，打算主动跟冉宁交待戚云苏已经偷偷转别的医院。

坐到大厅等候区的长椅上，冉宁确实是心不好，夏阳从自助贩售机买来冰冷给她，她接走就喝，也没夏阳不能喝。

“我先斩后奏。跟我妈说是队里安排好的，不去逃兵理。”夏阳语气很自然，只不过脑袋里还在想今天早上被徐斓教训，他拉着戚云苏的轮椅当盾牌，戚云苏还坐在轮椅上被迫当夹在中间，画面有好笑。

而且戚老板看起来比自己还恐。

达。

冉宁说：“我也是。”

“你哪不气？”冉宁靠上椅背，视线刚好是对面墙上挂着的急诊科室医护人员一览表，她转看夏阳，又说，“你知我为什么当医生。”

“昨天淋雨挨骂了？”冉宁问他。

徐斓今晨过来找不到人，从护士站哪里得知前一夜的事，别的不说，肯定担心起夏阳的状态，所以人一回来，关上病房就开始骂。

反正戚老板也跑了。

“因为你全家都是医生。”夏阳讲得跟骂人一样。

冉宁没有发现，还在问他：“你这么气为什么会想当消防员？”

夏阳为难喝的咖啡叹了声气。冉宁抬看他，然后问：“温正常吗？”

夏阳坐在那儿想，要是现在提前预知了彩票大奖会不会上记号码，发它一个横财。

这能怎么办，只能去他妈的未来，走一步算一步。

夏阳说：“风太大。”

“你怎么像……哭过？”这是夏阳问冉宁的。

夏阳给自己买的是罐装咖啡，很难喝。买饮料那会儿人是无意识的，就想着好像戚云苏很喜喝这个，好像以前在病房里藏过，后来又想想，不是以前，是不会再发生的、已经被他们联手改变的未来。

冉宁也憋不住笑，笑完了才说：“最后你还是不听妈妈的话，跑去当消防员了。”

夏阳笑了没一会儿就不太对味地板起脸。

他没有预知到彩票大奖，所以假设成立不了。但是他预知到了现在完全不的人未来会很，然后时刻被未来的记忆影响，追冉宁都追得满心忐忑。

他没否认过，未来的自己一定很戚云苏，可那是未来，是他不愿意就这么稀里糊涂去接受突然被安排记忆，所以也不愿意承认的未来。

“我妈很少对我发脾气的，”夏阳说，“她以前不想我去当消防员，骂我不让人省心，骂得太顺嘴不小心就脱，‘讲多少遍的公式换个题型就不会’，她没讲完，看了我一，自己先憋不住笑。”

“叛逆。不让我去的我偏要去。”讲完才想起来要反驳，“我哪气了？”

不过今天冉宁似乎心也不怎么好。

“骂了。”

哭就哭吧，虽然丢脸了一，但怕疼怕打针嚷一嚷哭一哭就当发绪，过后不承认就行了，可最近这些莫名奇妙的泪是真把夏阳自己搞迷茫了。

“正常。”夏阳着手里的咖啡罐，“我妈说了，她班上最近模拟考很多，经不起我再躺一次重症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