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扶正這世間的秩序，貧已將半個靈魂給了歿世冥王。」緣貞深氣，收斂起不小心溢的。

「不過是吞了他們的力施給這些孩，」她話音清脆，周圍的紅花海也越開越豔麗，「要不了命的。」

「如果是要我來殺你，免談。」

「嘖，本來想饒你們這群採花賊一命，還自己不知死活撞過來。」花圓媛手腕輕轉，掌心赫然現一朵妖冶的曼珠沙華。

他盡力修補凡間的秩序，這樣一步步走了五百年，他嘗試過自刎卻總是被莫名阻止，只能獨自一人遊蕩在這世間，不知盡頭在何方。

當年南華與花圓媛等人雖將冥王的神識帶離凡間，但冥王的力量存在凡界也有數十年，若不除這些力量，凡界早晚會覆滅。

像是早就料到答案，緣貞扯了扯嘴角，苦笑：「那就請花姑娘莫再來糾纏貧，後會無期。」

「當年張夙死後，南華受了重傷回到天界。」她瞇起，「緣和派和夙教兩大派系群龍無首，江湖大亂，是你把凡間的秩序扶正的，有什麼好沒有臉見他？」

看緣貞的耳泛起可疑的紅暈，她知自己猜對了。

「貧不了仙籍，更不允許自己墮，活著痛苦，求死不能！」緣貞咬牙望著花圓媛，「花姑娘，貧有一事相求……」

聽完緣貞的敘述，阿和如果有淚一定淚滿面，但他現在只能睜著望著前方的娘親和緣貞。

覺她周殺氣暴漲，緣貞臉一沉：「花姑娘，殺生會被除仙籍的。」他可沒忘記數百年前花圓媛還是邪教教主時的狠戾作風。

緣貞那時還小，他只記得腦裡現幽幽的嗓音，後來他才明白，自己的魂魄被冥王奪去了一半，他擁有長生不死的體，也有使用不盡地內息。

花圓媛揚起笑，「你該不會是沒臉去見南華吧？」

望著緣貞遠去的背影，阿和覺得心尖

「得了得了，不用你說我也明白。」閃過大漢的大刀，花圓媛揚起手，藤蔓速生、眨間就把三名大漢捆得結實。

「……」

不過就算他往後如何靜心修，每當新月之夜，他就得承受的負載。

阿和的目光不斷在花圓媛和緣貞間游移，他能覺到有戾氣從緣貞上飄盪來，那氣息他也從花圓媛上受過……是！

說完他也不等花圓媛回應，轉離去。

「臭娘們，居然敢忽視咱們！」大漢們怒聲大喊，其中兩名也向緣貞攻過去，阿和見娘親被偷襲，氣得想上前去踢那大漢的屁，無奈他現在動也動不了。

聽他們越來越小聲的慘呼，緣貞白著張臉要開，就對上花圓媛森寒的臉。

緣貞望著前清麗的金髮女，除了那頭燦爛如陽光的金髮和豔如烈火的赤眸，這女人跟五百年前的蕭芫芫簡直一模一樣。

「找你收徒不過是順便，」花圓媛呵呵笑：「不過是聽聞你得也有百年了，怎麼不去天庭籍呢？」

緣貞默然地看著她，良久後才：「花姑娘特意凡，就是要找貧收徒嗎？」

刀刃從她額前削，若不是她反應即時，鼻早就被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