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著生氣，這麼說來我弟弟對那叫花圓媛的姑娘很上心囉？」

燭龍似乎已經滅了怒氣，緊盯著她手裡的木盒瞧。

蕭芫芫腦裡回想方才南華的舉動，個是有些淡漠，但哪裡不擅表達了！而且他們是姊弟，不好居然還吻了她！

「哦。」蕭芫芫了然地點點頭，簡單來說燭龍和比翼就是南華和北辰的寵！「不過為什麼我弟弟和我會被罰凡呢？」

蕭芫芫覺得自己頭一麻，彷似被人揍了一拳般心底悶堵，她抬手摸後腦勺發麻處。她都喝了孟婆湯了，自然不會記得燭龍說的這些事，只當是自己一時神經。

「比翼是……」

對上燭龍晶亮的碧瞳，蕭芫芫愕然地看著他，還是頭一回見

她眸底劃過一沉，蓋上盒，在燭龍好奇的注視將木盒收懷中。

燭龍立刻縮起肩膀，悄聲：「主人……汝說汝是邪教，那汝都壞事嗎？」

「才不是呢！天尊大人一定是一時鬼迷心竅，都是那個臭婆娘去誘惑天尊大人，吾要詛咒她渡劫失敗，被五雷轟頂！」

好。」

「那個天……呃，我弟弟投胎前有喝孟婆湯嗎？」

以為燭龍會因為這樣不願跟隨自己，蕭芫芫臉上的笑容微歛，看在燭龍剛剛救了她的份上，她斷不會殺他的。

「停！」她壓低聲音怒斥：「你想引來那群士嗎？」

「主人……」

見他越說越火大，上的蛇鱗甚至隱隱透火光，讓蕭芫芫覺得周圍氣溫忽地升。

燭龍點了點頭，「有，主人是在天尊大人之後去投胎的，吾聽比翼說天尊此次凡歷劫不只是喝了湯，連都被除盡了。」

蕭芫芫這才將注意力拉回她手中的盒，將它捧到前，指尖一個力，上頭的緻小鎖立刻被她的內力震開。

燭龍搖頭晃腦：「是天尊大人的神使，層級和吾一樣，不過比翼是鎮守地陽。」

「汝接來有什麼打算？」

蕭芫芫眨了眨，笑：「這世上本就沒有正邪之分，對江湖上那群自詡正義的士來說，本教主當然是罪大惡極的頭。」

「要！主人去哪，吾就去哪！」燭龍聞言呼回應，還了起來，引得樹梢劇烈晃了兩，若不是蕭芫芫平衡好，此時應該掉到頭去了。

人家可是緣和派門主，居然與她邪教教主是姊弟，傳去豈不嚇倒一大江湖人士！

「還不都是那個叫花圓媛的臭婆娘害的！」燭龍雙冒火怒：「如果不是她勾引天尊大人，自己還腦袋風去忘川，天尊大人也不會折損自己的修為去救她，還連累主人替他們求，搞得汝和天尊大人都得凡歷劫。」

「時候不早，是該回夙教了。」她站起，墨黑的衣裳在風中飛舞，倔傲的側顏讓燭龍一看走了神。

緩緩打開盒，裡頭躺著一株淡金泛褐的花朵，擁有者將它保存得極好，蕭芫芫伸手要取，指腹傳來刺疼，才發現上頭被了結界。

她忽然側過頭，面紗的嘴角輕輕勾起，「如何，要隨本教主一塊走嗎？」

「吾這輩沒過壞人，超想當反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