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殷聳聳肩，絲毫沒把他的話聽進耳裡。

宋墘嘴角輕勾，「因為你很適合當商人。」

他的父親曾是學堂的講師，可在他五歲時就過世了，沒多久母親也因得了肺癆病逝，他被親戚賣到港邊當童工，直到前年才遇上來港經商的宋墘。

萬鋒沉著冷靜、心穩內斂，雖然年紀尚輕，在船上的人緣雖然不至於太差，也算是和大家處得十分和諧，最重要的是他凡事都會三思後行，這樣小心謹慎的態度就是讓宋墘挑上他的主要原因。

待兩人離開船艙，他深深氣，還未吐氣廂門又被人從外打開。

問……為什麼是我嗎？」

看他底的決心，宋墘滿意地輕輕頷首。他目光瞥向不安分地坐在椅上的秦汸元，藍瞳一沉。

你很適合當商人。

程殷聳聳肩，「算了、算了，我還想說萬鋒這孩聰明的，過年後若他還在船上就教他航海術，想不到被你搶先一步。」

他……真的適合嗎？

當晚通鋪艙裡，萬鋒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腦裡不斷迴響著宋墘的話──

喀－－

「汸元定雖不夠，學習能力卻比船上任何一個手還強，而且……」宋墘瞇起，「他有成為商人的特質。」

拾伍話商講誠信()

反觀他側抄心經抄到睡著的秦汸元，他興奮得難以眠。

「不是跟你說進來要先敲門？」宋墘挑起眉看逕自走進來的航海士。

「你真打算教這兩個孩商？」他兩手各伸一手指，將兩指分得極開，好似在比喻那兩人，：「他們個上差別這麼大，一個奔放、一個內斂，萬鋒就算了，為什麼連秦汸元你都要教？」

秦汸元說著夢話，臉上沾著墨、嘴角還掛著一行，見他如此拙樣，萬鋒嘴角。

當他被打得奄奄一息時，是宋墘忽然現，將他護在後，並把他從工頭手上買，從此在這艘船上幹活。

七年後，彩麟港。

今日沒在船艙內問來，他著實納悶……為什麼像秦汸元這樣的混小也能被宋墘選上呢？

「你再說一次。」

程殷聞言張大，看好友嘴角的笑意，額上青筋一。這男人究竟想培養怎樣的商人啊？

「反正結果如何，咱們就拭目以待。」宋墘藍眸輕轉，「我敢打包票，這兩個孩將來絕對能在海上的眾多商隊中，闖響噹噹的名堂。」

「你和他們說了？」

那時他因為兩天沒吃飯，搬運品時前一花、腳步不穩摔壞了一箱貨，正被工頭抓著衣領毒打。

「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還有一百二十七遍……」

面對宋墘的回答，萬鋒垂。耳邊傳來秦汸元快樂的呼，他雙手握拳，既然要和這混小一起學習，他絕對不能輸！一定要從宋先生上學到許多當商人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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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他們只能學商的？」

宋墘對他來說，是救命恩人，更是令人景仰的商隊頭領，想到從此能跟在他後面學習，這對萬鋒來說簡直就天掉來的一大塊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