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秦汸元褲帶已解，光著屁站在甲板中央，朝他笑得真誠。

後傳來萬鋒的問話，秦汸元側過頭，：「兩個人丟臉總比一個人好。」

萬鋒瞪大著，怔愣許久，直到有人輕拍他的肩，才令他回過神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萬鋒。只見他雙紅腫，整個人和鬼差不多恐怖。

厚厚的紙回到通鋪艙，因為船員眾多，只有像船長、宋墘和航海士程殷那樣在船上有地位的人才有資格獨自擁有一間房。

「宋先生……」

「那你想要我怎麼，才肯原諒我？」如果萬鋒不原諒他，他就會給宋墘添麻煩。

「這樣……可以原諒我了嗎？」

秦汸元歪頭想想，覺得他說的也不完全沒理。

「你哪隻睛看到我在哭了!?」

沒想到他會突然歉，萬鋒傻了傻，隨後立即別開頭。

被他這麼一問，萬鋒愣了愣，想不來要秦汸元什麼才能澆熄他的怒火和羞憤。

他不想給宋墘製造麻煩，更不想再聽到宋大哥因為他嘆氣了。

「你在這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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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到此為止，往後休得再有例。」宋墘對還在嬉笑的手們寒聲：「否則，我宋墘絕不輕饒。」

秦汸元沒直接把這話說來，看萬鋒底然著熊熊怒火，他微微低頭，誠心真摯地：「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扒了你的褲。」

話音初落，甲板上頓時鴉雀無聲，在宋墘的冷巡視，船員們各個低頭，不再朝秦汸元和萬鋒發嘲笑。

萬鋒冷哼一聲不理他，秦汸元想起剛剛的哭聲，挑起眉：「你剛剛在哭嗎？」

「我不接受！」他惡狠狠地說：「都是你，害我成為全船的笑柄！」

「哪裡扯平了!?」萬鋒起來，怒氣沖沖地指著他那疊紙：「你抄完就沒事了，我可是要被人笑一輩，往後哪還有臉見人啊！」

想起前晚大夥兒圍在一起講的鬼故事，諒秦汸元膽大心，現在也有些懼怕。

進到通鋪艙，他就看見角落縮著一團不明，艙內燈光昏暗，遠遠看起來有些嚇人，尤其那又發陣陣啜泣，更添增了一分詭譎。

語畢他立刻走通鋪艙，萬鋒一時不理解他話中的意思，倏地外頭爆沖天的驚呼聲和大笑，他才趕緊奔船艙──

秦汸元騰一隻手輕拍，「你知不知人嚇人，會嚇死人啊！」

兩隻都看見了……

秦汸元揚揚手裡的紙，「我也被宋大哥罰抄心經三百遍，咱們這樣算扯平了吧。」

轉過頭去，宋墘就站在他後。

忽地有靈光劃過秦汸元腦中，他把手裡的紙放在通舖上，轉就往外走。

「汸元，把褲穿起來。」

在眾船員的笑聲裡，他的聲音格外清晰，秦汸元尷尬地拉起褲，低頭把腰袋繫緊。

「喂，你去哪？」

宋墘對他微微一笑，湛藍的眸閃得他雙目一眩。

他正想著要不要去找綁桅繩的吳姓大哥來陪他，恕不知角落裡的那團黑影忽然轉過來，嚇得秦汸元差點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