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行禮,快說發生什麼事。」見他如此著急,湯靖池心中有不好的預。
「這是來客軒給外地客人準備的廂房,是蘇公把妳抱到這來的,妳昏過去到現在快三個時辰了,他則是半個時辰前才離開,臨走前還交代我要好好照顧妳。」
「你來多久了?我爹、娘和大哥呢?」花圓媛厲聲問。
隱約想起昏迷時有人一直守在她邊,隱約看見那人穿一襲白衣,還以為只是她在作夢,原來那人真是蘇謹華。花圓媛甩甩頭,把多餘的緒排除在外,她伸手拉住二哥的衣袖。
見她終於肯乖乖聽話,湯靖池發一聲嘆息,語調柔和來,「天塌來都有爹和我們替妳撐著,二哥一定會替妳找到解藥的,妳就好好養體,別讓咱們擔心了。」
被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發懵,湯靖池上前來攙住連起個都搖搖晃晃的小妹。
「救……爹娘……還有
「什麼!?」
湯靖池愣愣地搖頭,「這……他沒說。」
「二、二公……不好了……」
小廝驚惶不定地說,見花圓媛躺在床禢上,登時想起主僕尊卑就要跪去。
「他有說要怎麼處理袁裴凱的事?」
她抓著前方的木桌,向門那處邁了兩步,可毒早已蔓延全,讓她每踏一步都十分艱難。
深知他是擔心她,花圓媛嘴一癟,縱使心底百般不願意,在湯靖池的瞪視只好安分地躺回床上。
忽地,外頭傳來匆忙的腳步聲,花圓媛雖負劇毒,可長年習武還是十分銳,她朝湯靖池扔了一記神,隨即閉起假寐。
小廝覷一闔著雙眸的花圓媛,再看向床緣邊的湯靖池,隨即顫著聲:「皇上方才旨……捉了老爺和大公,說、說是他們預謀造反……」
被湯靖池吼得一怔,從小到大她這二哥說話一直都是溫溫吞吞的,這還是花圓媛頭回聽見他這麼大聲說話。
理袁裴凱的事?」
小廝被她突然從禢上躍起的舉動嚇得原本就發抖的軀顫得更厲害,哭著說:「小的、小的也不清楚……是夫人聽到前院闖了一堆官兵近來,就、就叫小的從牆縫鑽來……說一定得找到二公和小,要你們……要你們趕緊逃了吧!」
花圓媛氣得想揍這哭花臉的小廝一頓,可驀然傳來劇疼,她放開小廝、摀著忍住不嘔血。
湯靖池伸手了她額前的細髮,寵溺的笑容。
花圓媛這也不躺著假裝了,直接從床上蹦起來,捱著疼痛、衝上前抓住小廝領的衣襟。「說清楚、講明白!我爹和大哥造什麼反!?」
「不知啊……」
廂房的門被人魯地推開,花圓媛用角隙縫的餘光看去,來的是湯府打雜的小廝。
匡鏘──
湯靖池見她要往外走,趕緊上前拉住她。「妳想幹什麼?」
「嗯。」花圓媛輕應一聲,心底因他這番話淌過。
聞言花圓媛忙不迭地想起禢,卻被湯靖池壓回床上。「媛兒!妳就別再這件事了,相信蘇公自會有一套處理方法,瞧瞧妳現在這副模樣,難非得得沒命妳才肯罷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