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繻裙,花圓媛在踏雨中前朝蘇謹華那處望去,只見他也正看著他們,面無表卻是眸光深邃。
被他這麼一說,花圓媛面不改地:「袁公謬讚了,和秦姑娘那樣的才女比起來,筱媛生於武家,不過是多識幾個字罷了。」
「在袁裴凱,剛剛見姑娘的字句頗有深意,不知是否有榮幸與您討教一番?」
花圓媛見他臉上無害的笑容,不知怎麼這人笑得越溫和,她便覺得周遭的溫度越來越低。
望著他毫無退讓之意,花圓媛也不再與他僵持,稍稍點了頭後:「就麻煩袁公了。」
不過花圓媛心思一轉,誰他覺得好或不好,如果他剛剛別把她拱來,她也不必受秦芳瑛的仇視。
再看向旁一襲青衫的袁裴凱,他非常有禮地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也盡可能地合花圓媛的腳步,雖然這路上兩人走的小心翼翼,袁裴凱的右肩還是濕了一塊。
花圓媛左顧而言他,主要還是不想把話題周旋在蘇謹華上。
「是的,我本是毕南人。」袁裴凱衝著她一笑,「姑娘想問什麼便問吧。」
這讓花圓媛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尷尬地搔搔臉,女孩家這樣主動實在不太合儀。
「在袁某看來,湯姑娘寫的那首詩比她好太多了,就連謹華這樣飽讀詩書的人,看到您寫的字句也不禁頷了首呢。」
正要提裙鑽進小廝打的傘,側的人卻比她快了一步,伸手接過小廝的傘。
喝同一塊地的長大的,全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若不是她在審這塊與其他人特異,這麼個人站在前都會讓人。
見亭閣外走來一位稱著傘的小廝,花圓媛指著那處對袁裴凱:「兄長還在花廳等著,我就先走一步。」
「袁公是頭次來京城嗎?」
才想著不想繞著蘇謹華說話,結果自己又提起,花圓媛直覺是想自己一個耳光。
「只是筱媛的隨筆拙作,難登大雅之堂,袁公這麼欣賞還真是讓筱媛受寵若驚。」能夠長伴蘇謹華的旁,這男人的分想必也不是這麼簡單。
傘內無雨,傘的兩人亦是無語。花圓媛在看穿這人的心思前,並不急著開。
咦?連蘇謹華都覺得她寫得不錯?
花圓媛怔了好一會兒,還未離開亭閣的人也各個睜大望著這邊,覺角落處亦投來一灼熱的注視,花圓媛扯扯僵的嘴角。
「你……」花圓媛訝異自己第一次結巴,居然是對這素未蒙面的異地公,「和蘇公是舊識嗎?」
「那便讓袁某送湯姑娘過去吧。」
瞧他那布料乃是上乘,沾就壞了。花圓媛一臉認真地。
袁裴凱不以為意,「大不了袁某自己賠損就是了。」
袁裴凱將傘撐到她頭上,了個請的姿勢。
「其實這是袁某第一次來京城參加詞會,難怪人京城女多有才,能識得湯姑娘這樣才貌雙全的女,是袁某的榮幸。」
相對連一滴雨都沒濺到的花圓媛,袁裴凱確實是心細的。
「那、那怎麼好意思,這雨如此之大,要是讓袁公濕了衣衫……」
袁裴凱看著她,中有淺淺的笑意。「莫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