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远看他们拿着羊绒衫往上比划时的样，就知他们肯定以为这些羊绒衫跟本地卖的羊衫差不多档次，三五百一件。

县城很小，从哪到哪都不远。曹宇轩也没事儿，就溜达着陪廖远走。

弱小到让人无力。

他给她钱，给曹家人买礼，跟曹家人好关系……这些，是他能为她的一切了。多少，能让她的日过得轻松些。

他心底就吁了气。

他再看自己，成年了，能挣钱了。他便觉得，是时候，该是他给她庇护的时候了。

实际上，廖远买的羊绒衫最便宜的是曹萌的那件，因为小，但也要一千多。另外三件，都在两千以上。他妈妈那件是加厚的，要三千多块。

曹宇轩现在在羊城上大学，显然界已经比他父亲和继母开阔得多了。他倒是个识货的人。

廖远有意外：“你怎么知？”

廖远也曾怨恨过这姓曹的男人，以为是他禁止了她和他的来往。及至他后来慢慢看明白，这个和气的男人其实并未过那样无的要求，一切都只是她源于自己的恐惧自发的行为时，他却对她怨恨不起来了。

吃完饭告辞，曹宇轩送他来。到了路边，他说：“让你破费了。”

送礼就怕对方不识货。他妈妈和曹宇轩的爸爸都是生在小县城长在小县城的人，除了偶尔旅游，他们对大城市的生活，大城市的品牌并不了解。

因为她太弱小。

但廖远也没接这个话茬。

现在，她能会到他的心意，他就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

他本来想着，回要找个机会跟他妈妈挑明这些东西的价格。他花钱，本就是有目的的。这些钱，就得花的明白，让收到的人知才行。

可廖远去郭家都能豁去两万块钱给郭家人买礼，对这个生了他，需要他庇护的柔弱女人，更不可能吝啬。

他问：“你女朋友，真二十八啊？看起来可不像。显年轻。”

女人摸着羊绒衫念叨了一句：“廖远啊，次给小瑞也带一件吧，这质量可比咱们这里好太多了。”她倒颇有自知之明，没说给她也来一件。

的本质。

廖远说：“应该的。”

“你上次来不是把微博告诉我了吗，我关

他看到她的时候，唯有叹息。

曹宇轩看了看羊绒衫的牌，瞭了廖远，没吭声。午饭时他们开了廖远带来的茅台，喝得很开心。

她连她自己都养活不了。她在成年之前倚靠的是父母，成年之后倚靠的是丈夫。当丈夫变得不可倚靠时，她便惶然无助。后来有了新的丈夫，她对他言听计从，更甚于前夫。

要不然，就白花了。

他买的烟和酒也都很贵。全加起来，要万把块钱。

他愈是跟郭智在一起，愈是能明白她弱小的本原因，在于她没有任何的经济能力。

有他在，廖远就无需再通过他妈妈的嘴去传达这个金额和价值。这是他乐于见到的结果。

说起来，他在这边花的钱，要比给他爸那边花的多。那边他只给他爸买了一件羊绒衫，其他的都是些糖果心一类的。

被抛弃的恐惧，她不想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