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上学，温柔把两个人拎去询问况，周讲于也没瞒，直接就照实说了，吓得温柔几乎在倒气。

草楼上的

周讲于戏谑：“你力用完了啊？”

宣麦的升学考试也结束了，天天泡在陶市跟着莫尧尧画画。宣禾还没回家。

好巧，这同样是他能送给周讲于的，最真的真心话。

这一个星期结束的时候，二跟着彻底收了场，三天之后领通知书，中间会休息一周，而后三暑假的补课就正式开始。

谢呈认真地应：“谢谢温老师，周讲于也是要考大学的。”

谢呈老实地摇：“很困，但是……”

“那就别但是了。”周讲于了他一把。

温柔闻言愣了愣，摆摆手让他教室，在他后轻叹了一声。

谢呈听完这话，心里顿时泛起苦来，一句话也说不。

但是兰姨却用自己的心来受周讲于的绪，这过于沉重而偏离“轨”的担忧，说是平等的尊重也不为过。

考试结束第二天，天气晴朗，谢呈和周讲于抱了两把轻便的躺椅上草楼，一人拿着个冰棍儿半躺着。

闷的夏季，绿意像墨，重到能遮盖世界，风扇呼呼转，书页不断被掀起又抛，少年龙飞凤舞的笔迹好像永远不会褪。

间的玩笑，生生地分开似乎是必然结果。

坐到座位上，周讲于戳戳谢呈的背，给他一张纸条。

“报警了没？”她急忙问。

那年他们十七岁，在上二这一学年的最后一节语文课，周讲于在写满方程式的草稿纸背面对谢呈说：“谢呈你看，我跟你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了，其实在别人里咱俩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半晌，他眨了眨，睫在周讲于颈侧的肤上扫过，留酥酥的轻微。

温柔放轻声音：“谢呈，你跟周讲于关系好老师知，他们家况比较复杂，他父母没在边，有些事可能家长提醒不到。家里开台球室溜冰场当然也都是谋生手段，没什么好不好，但是那种地方太混乱了，三天两都是这种事儿怎么行？你讲同学义气去帮忙，没伤害到自己当然是好，但是以后可不能冲动，要保护好自己，你还要考大学的。”

“谢谢你愿意救我。”他写。

等周讲于坐回去了，她才问：“谢呈，你昨晚也打架了？”

“不会的。”谢呈应。

在期末考结束的那天，兰姨的台球室贴上了转让的通知。

周讲于笑了一，搂紧他，亲昵地喃喃：“宝贝，亲我。”

“你力用不完啊？上不疼吗？”谢呈微微起，唇轻轻挨着他唇，却不压去，问，“今天打架打那么凶，你明天是请假了吗？”

谢呈。

周讲于嘴角还破着，笑问：“温老师你是第一天来洛花的吗？再说，报了警我也要被拘留了。”

温柔：“……”

温柔顿了顿，问：“会影响考试吗？”

谢呈低展开，拿着看了半天，人一直没动弹。直到铃声响起，他才把纸条折好放书包里。

这事说到底还是无奈，怪不到周讲于上。温柔叮嘱了几句再没话说，最后把两个人放教室，想想又临时喊了谢呈留。

谢呈没有写回复，不过他在心里默念了纸条上的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