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讲于没说话,倾把额抵在他肩上,好一会儿才小声开:“他跟他的相好,两个人在打爷爷的主意。他那个相好是个蠢货,她问他什么时候能搬到大房里去,还说她已经找人商量过了,瞒着骗着都行,只要拖着我不去确认接受遗赠,钻个漏收买几个人,那个房就是他的,还问他……”
谢呈在他背上搓了搓,小声说:“周讲于,你……”
周讲于还在继续瓮声瓮气地说:“我小时候住的屋都变成杂间了,那个屋有个小阳台,阳台上以前放着我的画板跟电琴,我跟你说过吧?我小时候喜画画。哎哟,我站在客厅一看过去,那叫一个……”
谢呈跪直,抱紧他肩膀,让他靠在自己心上,一手徒劳地摸着他的后颈,一句话也说不来。
“我以为他是真的在乎爷爷,我差一儿就相信他了。”周讲于自嘲地笑。
“别说了!”谢呈倏地打断他。
周讲于气还算平静,只是额在谢呈肩膀上抵得死死,抵得谢呈都有些疼:“那是爷爷葬的当天,前面的短信我只看了几条,从爷爷去世那天他们就在盘算了。他们倒是消息灵通,我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受遗赠人。”
“我不走,我走哪儿去啊?”谢呈慌忙应,鼻尖在他发上蹭蹭,“我也什么都不要。”
☆、最亲
谢呈一怔,摸在他背上的手猛地收紧。
沉默半晌,周讲于说:“我爷爷葬完的那天我在周权那里,我看到他手机上有几条短信。”
“然后我就去了我妈那里,她住的房是我们以前的,你猜怎么着?”周讲于接着笑,“她跟她的小白脸住在那儿,孩都三岁多了。小孩儿摔了一跤,我去拉她,她妈还吼我,那个男人还回来了,我们面对面撞上。那个男的看上去超不过三十岁,竟然自称是我叔叔,我妈还跟我说你叔叔怎么怎么的,我妈还叫我宝贝,听得我都直犯恶心。”
谢呈愣住。
谢呈侧把脸压在他,好半晌才说:“周讲于你别怕。”
周讲于沉默了半天,说:“我那天看到的第一条短信,她说她受够了,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摆脱他那个碍事儿的儿。”
“问什么?”谢呈抱着他,轻声问。
谢呈气,又重复了一遍:“不怕,不怕的周讲于。”
周讲于回手抱住他腰:“谢呈,你不要离开我,以后都不走行不行?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要是不到的你就耐心等一等,不要因为等不到就先走。我很快就成年了,长大了就能很多事了,你等等我。”
猜猜今天我是什么?没错,我是差被挖的煤!
周讲于势:“不行,你必须要,你什么都不要万一你就走了。”
说到这句,谢呈察觉到周讲于的呼顿了一。
言两语讲了,谢呈张张,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那啥,我不是学法律哒,临时看了看继承法相关的条例又读了几篇论文,这一东西只是节需要,不会涉及太多,不过要是有伤的话迎指正!靴靴(*/ω\*)
“你不要离开我。”周讲于突然说。
周讲于从善如地停,一动不动。
他立扣紧了他的手:“什么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