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静静等他说完,说:“不是昨天,已经是前天了。”
周讲于有着急,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
周讲于:“我住的那个屋还没退。”
“你长不到一米八的,你的快速生长期已经结束了。”周讲于说。
周讲于沉默。
谢呈掰开周讲于的手转,两个人在咫尺间对视。
他这句其实就是绪平复了的意思,周讲于垂,嘴唇在他额上轻轻碰了一,拇指摩挲着他脸:“我怎么会不要你?我不要自己了也不会不要你。”
谢呈一把抓着他发:“你咒我?”
周讲于收紧手臂,用力再用力,死死把人箍在前:“不会了,我不走了,我不走了谢呈。”
神却无措又温柔。
“你猜。”周讲于略有些得意地应。
谢呈一愣,要是他不说自己铁定想不起来了,顿了两秒,他问:“你想怎么办?”
周讲于松开手,谢呈绕到他背后,一跃上他背。
“我不来你还想在这里待多久?”谢呈问,问完却不等他回答,立即说,“你背我。”
等周讲于走了几步,他问:“是不是很重?我快一米八了。”
“你没有不要我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走?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还逃学,你是不想留在理科一班了吗?也不想离我近一些。”谢呈说,“你想自己待一会儿,是你自己,没有我。你走了这么久,我不来找你你就不回家。”
“好冷啊,湖边风也太大了吧。”谢呈说。
“你次想自己走之前先来找我成吗?骂我也行打我也行咬我也行,我不怕疼,而且我会揍回来的。”谢呈话说得平静,环着他腰的手却一直在抖,“周讲于,你抱我抱紧儿,我害怕。”
谢呈听着他声音没先前那样低落,心里松了一,双手撑了一把从他背上来:“猜你大爷,不猜。”
互相看了半天,谢呈低声问:“周讲于,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片刻,谢呈朝前一倾,抬手抱他:“你不要难过,我故意这样说的,我特别记仇,我就想让你难受一,不过只难受一就可以了。”
“怕你累。”谢呈抓着他手扣住,直到指贴紧指
周讲于应:“嗯,前天。”
周讲于怔住,只觉得心尖被人捧了一把麦芒扎上去,他忙摇摇,抬手覆在谢呈脸上。
谢呈:“这是一会儿吗?”
周讲于顺着他力一扬:“初中的时候你说过,如果长不到比我就随便我怎么办,咱俩还盖过章。”
半晌,谢呈问:“摇的意思是真的不要我了?”
周讲于看上去比先前瘦削了不少,本来就不是柔和的长相,现在五官更加深邃起来,在夜里显些凌厉。
周讲于回抱住他:“我手机从走的那天就关机了,一直没充上电。昨天你上学去了,我跟小姨说了一声儿,但是走到校门突然不想看到其他人,就想自己走走,没注意就从洛花走到了这里,突然好累好困啊就找了个宾馆睡觉,起来就晚上了。”
周讲于被他带得一歪,皱眉怒:“你嘛?每次都这样,要不是我稳得住迟早让你摔个狗啃泥,鼻窝一趟平!变成丑八怪!”
残月在后半夜升起,远的湖面微光粼粼,像是落了一池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