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没回过这小区，但是里面的格局没有大的改变，周讲于循着记忆里的路，到了从前住的地方。

这是周讲于第一次见到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算起来应该三岁了，小姑娘长得很可，只是哭得泪鼻涕糊了一脸。

客厅很宽，中间一半被圈了起来，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泡沫板，里放着各种各样的玩。

赵欣蕙一手抱着个正在大哭的小孩儿，一手把着门，惊讶地问：“儿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今天在你爸那儿？”

刚才只充了几分钟的电，他把电池回手机里，扣上后盖开机，连通讯录都没来，手机又自动关机了。

周讲于把万能充到门边的孔上，立在原地看了小家伙一会儿，随后蹲到她面前。

可可趴在裹着泡沫的栏杆边，依然瞪着睛，好奇地打量着周讲于。

周权笑了笑：“打完了？”

“你去吧，”周讲于说，“我给你看着她。”

静静看了一会儿黑掉的屏幕，周讲于把手机揣回包里，望向窗外。

“好好，吃面面。”赵欣蕙哄着。

周讲于不应，就那么面无表地看着他，半晌，他缓缓站起来。

“饿了。”周讲于说。

周讲于看他一，晃了晃手机。

漫无目的地在城里转，周讲于最后掏币，上了公交。

周权意识到不对，一手拉着浴巾匆匆上前，周讲于猛地扬起手，把手机朝着电视机摔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灰尘从门框上落，飘飘洒洒，一力量也无。

周讲于目光阴冷，末了从牙里挤几个字来：“死的怎么不是你？”

见周讲于正在看自己，小姑娘停嚎啕，大睁着睛，好奇地打量这个大的陌生人。

咚一声响，电视屏幕上现一条裂纹，手机啪一落在地板上。

周讲于没屋，闻言看了那孩一：“那我走了。”

旁边有个女孩儿观察了他好长一段路，在车重新开动的时候笑问：“弟弟，中生还是大学生？逃学来的？去哪儿玩儿？”

，打断了他摁键的程。

周讲于想退界面，但是周权手机的确认键和返回键跟自己的相反，他习惯地右边，去却打开了短信。

过门铃之后等了一会儿，门开了。

赵欣蕙，小声说了句“她叫可可”，回厨房。

赵欣蕙有些局促，说：“你饿了没？家里阿姨买东西去了，妈先给你煮碗面垫一垫？”

周讲于垂看她，半晌说：“没逃学，埋死人去了。”

跨去的同时他立即回手，在周权冲上来之前，狠狠甩上了门。

那女孩儿一愣，公交刚好到站，周讲于了车。

小姑娘在赵欣蕙怀里扭了扭，说：“妈妈，我也要吃面面。”

兄妹俩互相打量着对方，没一会儿可可抓了

周权像是被他吓到，愣在原地。

人僵了足有一分钟，周权突然忙慌慌从浴室里来，说：“儿我手机坏了，你用座机！”

他说完提起书包，把前两天换来的校服去，一把充电，甩开周权拦过来的手，大步走到门拧了门把手。

“别别别，快来快来。”赵欣蕙让开他屋。

赵欣蕙把孩放围栏里，起言又止地看着周讲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