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打开柜,拎自己专属的旱冰鞋,走到旁边去套上,而后嗖地穿到台球桌中间:“您的台球俱乐服务员小于已上班,时间少价钱,多的别说,说了全都听不见!”
兰姨叹了气:“你说怎么回事儿?你玲姨一家真是,个个儿都苦得很。”
最要命的是他对周讲于的学习况了如指掌,每次月考过后发完卷,那张表上的注意事项都有划掉的有添加的。
偶尔互相碰一碰都已经是喜。
“所以上天安排咱俩他们的邻居。”周讲于说,“还能帮衬帮衬,多好呀,积功积德是不是?”
周讲于端着碗坐到柜台后面,觑她两。
谢呈问:“你想要什么?”
“没听到,不带手机门儿。”周讲于随应,应完把碗朝桌上一推,扯了纸巾抹嘴,“吃完了。”
周讲于得逞地一笑:“你咯。”
兰姨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最后摇摇。
“不信任我的问题一律不回答!”周讲于大声应,回见兰姨要发火,忙又说,“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谢呈吗?”
谢呈真的重新了个学习计划表,每天先哪科后哪科,先预习还是先复习,先整理错题还是先写新题,全排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据每天上课的况随时调整。
谢呈
就给我饿着!”
周讲于眉梢一动:“还能怎么样?表面上死犟着什么都不说,其实心里担心得要死呗。”
虽然每天有十几个小时都在一起,但是边来来去去全是人,勾肩搭背都得像兄弟,只有放学的时候挑着没人的小路走,或者晚上借着问错题的名义在谢呈房间里待一会儿。
就这么吵着打着偷偷惦念着,大半学期倏忽而过,期末考在年关招摇。
这句话过后,两个人突然都停了脚,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周讲于的耳肉可见地红了。
而后是腊月十六,一年级领了成绩单,周讲于从学时候的班级23名变成了13名。
逃必然是不可能逃得潇洒了,周讲于只好支棱在原地,勉力维持着镇静,装老成地说:“谢呈,咱俩未成年,虽然这问题我很想那啥一,但是那啥还有儿那啥来着。”
周讲于投诉无门,两个人狠狠了几架。
周讲于有时候跑去打游戏,回来了谢呈也不多问,只是会提醒他:“如果你成绩退步了一定是我害的。”
两个人从学校到台球室,从台球室到画室,从画室回宣家巷,周讲于兴奋了一路,最后在家门问谢呈:“有没有什么奖励?”
谢呈脱而:“怎么要?”
兰姨被他逗得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重重扬起手,却是轻轻地落到他,小声说:“鱼儿,你妈说前两天打电话给你你不接?”
洛花镇的秋天很长,不像西容那样,好像就是个夏冬的过渡桥梁。
他转想走,却突然发现两家院门都关着。
“也是。”兰姨说,又小声问,“小呈这几天怎么样?”
☆、游戏
秋意渐深,从那夜一起睡过之后,谢呈跟周讲于之间再没什么单独相的时间。
兰姨问:“这几天怎么样?作业好好写了吗?好好吃饭没?换来的校服跟脏袜有没有给我堆起来?去没去游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