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信?”
那人一声冷笑:“朕能成全沈浥,也能毁了沈浥,你不是一直守着对邹衍的承诺吗?你说的那么信誓旦旦,总不好自毁诺言。放心,只要你肯留在朕边,朕就会重用沈浥,成就他一世辉煌。”
十来天后,沈浥走之前,来见邹衍。
的也算是承了人家的恩,总要略尽薄力,就帮他照顾你一二。”
邹衍抬看,说斩钉截铁般几个字的沈浥目中燃着火焰,他嗤笑一声,那又如何,我又没非让你信。
颠簸的车里,沈浥睁开,最近越来越多的梦见过去的景,脑里忽然冒一个念,他是不是老了?据说人老了就很想过去的事。
那人蹲在廊侍着花草,一洗得发白的蓝衫,沈浥默了默,看着他说:“只有查清楚才能给我自己一个交代,否则我不能安心。我去书院那年只有七岁,然后八年都没有见到邹衍,他给我的印象只有那张好看的脸。相比较来说,倒不如你这一年来留给我的印象深刻。”
小厮探去问了车夫,回来说还有十里地就到了。
“现在你总该跟我回去了吧?”
只有现在,没有过去。
“我想了这些天,还是不能信你的话。我会去查清楚这件事。”
“好,我跟你回去,可我也可能永远也想不起从前的事,你当真愿意一直等?”
“如果事就如我说的这样,你到底是喜邹衍,还是我?”
第7章第七章
“如果我恢复不了记忆呢?”
沈浥掀开车厢侧面的帘往外看,一片枯黄的旷野,草
他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不光是邹衍的过去,也包括纪尧跟他说的,现在在邹衍里的这个名叫薛杳的灵魂的过去。
送走了沈浥,邹衍在门外伫立,久久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见,待要回,就听见侧有清嗓音说话。
“衍衍,你喜我选哪个我就选哪个。”
邹衍取一叠书信:“都是我帮他看的,然后初一十五上香时转述给他。”
“就在你求学离去的第二年。”
“不怎样你放不的无非就是这张脸罢了。并且我说过,我有心上人了。”
“我不信你的话!”
他转过脸去,看见那如松的影,面目朗朗一如往昔。
邹衍转门,了书房,看着墙上那个龛,里面已经空了,牌位被沈浥抱走了。
“你确定要为了一个不是本人的替牺牲掉自己的前途、家族?”
“我不知。”
“是不是觉很不错?”小童笑得狡黠,洋洋自得,“能被人夸奖最好不过了,沈浥,我爹说男儿生而在世,要么学有所成金榜题名,要么武艺卓著报效边疆,你那么笨,文武双全就别想了,说吧,你选哪个?”
蝉鸣声声。
沈浥垂去,忽然从橱里取那个牌位,抱在怀里呜呜痛哭起来。
边伺候的小厮见主醒了忙递过去一块手巾,沈浥拿在手里没急着脸,只问到哪里了。
沈浥面无血,好半晌才找回神来,颤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