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潇依然不说话,但是让他什麽,他都会顺从。他的双拐用的还不是很熟练,摇摇晃晃的,随时都能摔倒的样,让韩予在旁边看著,心里著一把汗。
如果只是针对他一个倒还好,可是如果是自闭,那就糟糕了。──他比谁都了解自闭的可怕,那完全是将自己隔绝起来,拒绝所有人的接近。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许是一种自我保护,可是同时也拒绝了任何能够走绝望的可能。
卫诃摇否定,“不用,他现在什麽也听不去,如果是男人,时间长了,他自己会撑过来的。”
也只能靠时光来治愈这种伤痛了。
韩予哑然。
遗憾总是太多。
韩予却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
卫诃打算的是隐瞒吴建国私留给吴潇的财产,让吴潇用欠的债务支撑自己持去。这样的确很有效,吴潇不是逃避责任的人,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还钱也会努力生活。
“小潇……不肯跟我说话了……”韩予对边的青年低声喃喃。
──以运动员作为梦想的少年,从今往後,就算是痊愈,也仅限於可以正常走路了。
的确,失去亲人这种事,外人除了安之外,的确什麽都帮不了,谁都没有能力让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
可是,他不想让他被生活的艰辛压迫著。
韩予突然想到自己跟卫诃的未来,那麽渺茫,看不清方向,也许是一两年,也许是十年二十年,谁知呢,但是总归会踏上卫剑禹的後尘,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去。
“要是一直这样怎麽办?……不然请个心理医生给他看看?”
“不一定,”卫诃沈了一,“医生说,如果复健得好,可以正常走路。”
明明是衣无忧的大少爷,现在却负债累累;明明是健的运动员,现在却只能架著双拐,一一磨蹭;就连唯一的亲人,虽然过於严厉了一些,但是也被夺走了。
第一百零七章
韩予一直看著吴潇练习走路,每一步都跨越的艰难,就像青年暗淡的将来。知吴潇练习时间结束,再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时,他才握紧袋里的银行卡,跟了去。
……他已经失去太多了,不需要艰苦的生活把他最後一
卫诃垂眸,沈默。
禹的别墅气派,但是也非常宽敞,因为不常住在这里,家都很少,有足够的空间让吴潇练习走路。
想了一,又加了一句:“不是只针对你。”
他低声叹气,看著客厅的空地上来回联系走路的青年,再次问:“他的……就这样了吗?”
“……那跑步呢?”韩予回看後的人。
韩予并没有因为这句安而变得安心,反而更担心起来。
卫诃不怎麽意外的,“从葬礼之後,他没有说过话。”
他们之间任何人都是在努力生活著的,为了这一难能可贵的幸福。可是这些努力在命运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轻易的就被碎了。
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世界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