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诃不敢小看这个狡猾的男人,即使他已经病膏肓,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相信卫剑禹昨天请男人喝的那顿茶,一定给男人造成了非常大的压力。
卫诃铁青著脸,紧紧抿著唇,所有的房门全打开,一间一间的寻找著,甚至连厨房和浴室都没放过。
撑著门板平复著呼,将自己整理的看不一丝异常後,他才掏钥匙把门打开。
他三两步走到卧室前,急切的推开门,床上也整整齐齐,男人也没有在这里。
卫诃把唇边著的,却本没有燃的香烟再次扔屉,看著红灯闪了两,终於变成了绿灯,没有向前开去,反而一个调,照著来路飞快开去,速度完全是来时的两倍。
卫诃开车很快,很快就开回了小区,没耐心把车锁好,便大步朝二楼走去。
种种的迹象表明,这个家的男主人只是暂时门
……不会的。
他起先还保持著沈稳的步履,一级一级的向上走,等到後面,直接两三个阶梯迈过去,跑到了家门前。
不是不相信韩予,只是一丝一毫关於失去的风险都不想冒。
客厅里没有人。
他已经不是任人掌控的少年了,不要说卫剑禹,就算是韩予本人,他都不允许他再一次逃离他的边!
所以,最好在他回去的时候,男人正好好的呆在家里,真的如他早上所说的一样,在“等他回去”。
这个路的红灯时间好像格外长,他已经等了很久了,绿灯还没有亮起来。
六年前的事,不会再重演的。
卫诃难得的从小屉里一颗烟嘴里,静静的思考起来。
六年前,这个人让韩予推开他一次,六年後,依然还要阻碍他们。
男人的东西一都没有少,衣服整齐的挂在衣柜里,手机还放在桌上。男人甚至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将家里整理的净净,像是随时等他回来一般。
卫诃没有因为卫剑禹不承认他的份恨过他,也没有因为被赶家门恨过他,他只恨他随意摆布自己的生活,恨他将自己的人从自己边一次又一次的推开。
可是所有的房间都找过了,哪里都没有韩予的影。
躁就越明显,好像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一样。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门时,男人的表有些不对劲。
──也许是在卧室里补眠而已。
加上昨晚男人若有似无的逃避,对於接的抗拒,甚至连最起码的接吻都一副恐惧的样,这样的反应,一也不像恋中的侣,反而更像他刚刚从国回来时,对他的惧怕。
不过,如果卫剑禹以为六年前的事能够重演的话,那就是真的病到糊涂了。
而改变男人对他的态度的,就是卫剑禹。
***
他皱起眉,一只手将领带扯开一些,再把车窗降一隙,冷风呼呼的便了来,让他的理智稍微回笼,不似之前那样焦躁。
虽然笑著,神却黯淡无光。